贾东旭应和道。
“对!不赔偿一百块,咱家和他没完!”
“一百哪够!至少得一百五!”贾张氏吊着一双三白眼,“他敢不赔,咱们就去找厂领导,怎么也得要个说法!”
“对了!”贾东旭突然想起了什么,“棒梗次吐下泻的,是不是也是因为吃了何强那小兔崽子的东西!”
“肯定是!”
“让他一块儿赔!”
“对!”
“不赔两百不算完!”
“赔两百都便宜这小子!”
这母子二人同仇敌忾,秦淮茹则默默地给依旧昏迷不醒的棒梗擦拭身体,一边寻思。
这何强可不是好对付的,丈夫和婆婆的谋划,能成吗?
何强晚回来,就听见院子里的人纷纷议论,贾家父子两个得了急病被送去医院的事儿。
看自己桌的牛肉干已经没了,他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一报还一报罢了。
何雨柱慢悠悠地从包里取出金属搭扣和锁头,拿出工具箱,准备安在窗户。
把窗户锁起来,看你们还怎么偷!
何强可不是傻柱,不放纵他们这小偷小摸的毛病!
今天,何强拎了半斤猪前腿肉回来,准备包饺子吃。
猪肉剁碎,加葱姜水、料酒、盐、糖、花椒水调味,再剁两根大葱,和猪肉调在一起,就是猪肉大葱的饺子馅。
饺子皮用白面,不用和别人家一样,掺高粱面。
何强哼着歌,擀出一摞圆圆白白的饺子皮,再一个个包成圆鼓鼓白胖胖的饺子。
水烧滚,饺子一个个跳下锅,在热水里沉沉浮浮。
这一顿吃着,可能比有些人家过年吃的都好嘞。
把煮好的饺子捞出来,一边吹气一边咬了一口。
汤汁鲜香浓郁,带着丰润的肉香和可口的葱香,白面皮柔软弹牙,充满嚼劲,又带着自然的麦香。
蘸着醋来一个,美味的饺子裹酸香的陈醋,那滋味儿,别提有多好。
最后喝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汤,原汤化原食,别提有多舒坦。
吃完晚饭后。
何强正躺在床消食儿,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骂,骂的词直往下三流去,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何强你这个小杂碎!你妈生你的时候就不修德,生出来就没屁眼……@#¥%%¥……*……”
贾张氏坐在何强家门口,拍着腿边哭边骂,从何强的亲妈怀胎开始骂起,从小骂到大,有的没的,都骂进去了。
那真是一通关于祖宗十八代的问候,从先人到父母,编造出无数野史密档,从偷鸡摸狗到养叔爬灰,中间夹杂着各种器官的花式叫法。
她一手拿菜刀,一手拿案板,哭着骂几句,就用菜刀在案板砍一刀,咚咚直响,像是给自己伴奏。
“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哎…………%¥*%……¥@……”
她还编造出旁人从小到大的各种不端事迹,种种想象力丰富的侮辱层出不穷,然后又是句句诅咒。
何强站在门口,就看她骂,跟看唱大戏的似的。
这种老年泼妇,真下场和她掰扯,就跌份儿了,把自己拉到和她一样不堪的境地,不值得。
就该把这种老太太当猴戏看,让她骂,就看她还能骂出什么词儿来。
贾张氏这么闹腾,很快院子里就聚集起来了一群人。
傻柱、许大茂他们,都过来看热闹。
这年头,真没什么娱乐,看人吵架,都算是个乐子了,更别提贾张氏骂的如此花样百出,这乐子可看大发了。
“这是怎么了?”
闹这么大动静,三个大爷不可能不知道,纷纷围拢过来。
贾张氏一看有这么多人关注自己,更激动了。
“大爷们哎——何强这个*子养的小杂种,良心被狗吃了,自己断子绝孙,就害我儿我孙呐——”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花了好半天力气,才把贾张氏劝住。
“何强,这是怎么回事儿!”易中海满脸严肃地质问他。
何强嗤笑一声。
“我怎么知道?吃完饭就听见这老虔婆在我门口骂天骂地。要不是我不和女人一般计较……呵。”
何强冷冷地瞥了一眼贾张氏:“脑袋有病就去治,别疯狗一样见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