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蕊便直直道：“那就是没有了！你方才为何说高攀不起？”

秦玉叹了一口气道：“我从小是个孤儿，又是镜卫司的冷血杀手，您是高门贵女，我确实是高攀不上，”

董蕊眼泪汪汪道：“我如今也是孤儿了，我全家都被杀了，一个家人都没有，也如同你一样，浮萍似的，”

秦玉见她哭了，连忙道：“别啊——我不是有意，惹你伤心，”

董蕊直接哭道：“你就是故意的——”

秦玉便慌忙道：“好了，好了，对不起——”说着便去找了一条手帕来递给她。

董蕊泣道：“如今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了，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

秦玉默默不语，董蕊擦干了眼泪，直接道：“秦玉，我喜欢你！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秦玉听了只觉得有点尴尬，没想到这董千金，这么直接豪爽，便道：“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就不能矜持一点么？”

董蕊便瞪着他道：“那好，我矜持，那你来向我表白——”

秦玉直接无语了：“这——”

“怎么？你不喜欢我么？”董蕊还是直接的问道。

秦玉倒是想说不喜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愣愣的看着她，半响才提高嗓门说道：“喂——刚才还说你，姑娘家不能矜持一点么？

“行了——赶紧想想怎么收集证据吧，不是要为你董家报仇么？你也不惦记正事，就想着儿女私情，你爷爷要知道，定要气死的。”秦玉这后半句语气却软下来。

听他这么说，董蕊也是想到，自己一家人都惨死了，心中伤感，叹了一口气。

秦玉接过她手中的帕子道：“你别伤心了，咱们好好暗访，将齐王和蒋纲勾结的证据寻了来，就这一条，陛下估计都会震怒的！”

董蕊点点头。

蒋纲乃是镜卫司的首领，镜卫司是一群什么人，秦玉太清楚了，都是一群冷酷无比的畜生，平日所做的种种件件，这个时候都可以用上了。

冬至日，乃是皇帝要祭天的日子，刘贵妃那日也要出席，董蕊便想着到时候，跟在她的身边，趁着这大日子，等祭天完毕，将收集到的证据，呈给皇帝。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飞快，两人四处收集百姓的证词，记录齐王和蒋纲的恶行，又将这两人密会莲因观的事情，详细记录下来，还找了几位不明就里的人，画押见证，曾经见过蒋纲齐王模样的人。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冬至日了。

此时他们二人还不知道，齐王和蒋纲，也正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这期间，刘贵妃禀告了朝廷，董家遗孤董蕊之事，圣上怜惜她，便要赏赐董蕊，董蕊都一一推拒，只说，暂且跟在贵妃娘娘身边修行。

身份恢复之后，董蕊便去董家墓地祭拜全家，秦玉乔装跟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