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挺猛啊,"
"猛的还在后头,这佟家上了山,扯了旗,干的头一件事,就是把牡丹江守备的儿子给绑了,开价一万两白银,守备的儿子多,哪受得了这个,率领手下攻打摩天岭,还没到半路,就遇到了埋伏,全军覆没不说,一彪人马进了牡丹江,把守备一家老小灭了门。"
"从此以后,佟家放出话来,每年只干三票,给钱放人,不给钱撕票。"
"那胡子不都这样吗?"
"不一样,这胡子你看他绑个买卖家,绑个地主老财,这小打小闹,佟家?绑的全是达官贵人,富商大贾的家人,刚开始还有人和他们支巴支巴,后来甚至是一封书信到来,立马给钱。"
"不过…"潘三爷把玩着酒杯,眼睛眯起来:"这三年来,佟家倒挺消停啊。"
他转过头问掌柜:"佟家来了多少人?"
"回三爷,我查了一下,得有一百二十六人,二百七十多匹马,不过,这些人都是炮手,没有跑马帮的。"
"啥?这么多人?"潘三爷像针扎的一样,跳了起来。
"这是想干哈?谁?谁特么惹到佟家了?"
潘五吓了一跳,他从没有看过三哥这么大惊失色的样子。
"这是要做多大的事儿?下来这么多人,如果是要绑票的话,没这么明目张胆,这是…"潘三爷抬起头。
"这是要砸窑!砸硬窑!"
他一转头看到弟弟,立马头疼了起来,要是绑票的话,这个弟弟就是一盏大明灯。
"你!老五,从明个起,不,从现在起,你给我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直到佟家这帮人走了。"
潘五一梗脖子:"那不行!契卡夜总会新来了四个俄罗斯大娘们,长得可好看了,我今天必须把她们拿下!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我潘五爷不是给别人涮锅吗?"
潘三爷使劲瞪着潘五,潘五可不怕他,回瞪!
潘三爷终于败下阵来,叹着气坐下。
"你个混帐,就不能听点话?早晚死在女人身上,你,出门多带点人,嫖完了赶紧回来,别惹事!"
潘五咬了一口烧鸡,洋洋得意:"那可说不定。"
气得潘三爷没招没招的。
"三爷,这佟家?咱得怎么做?"
"等他们一天,看看拜不拜山门,要是不拜再说!"
"嗯呐!"
掌柜的走了,潘三爷再也无心吃喝,最近哈尔滨是越来越不消停了,扶桑人成立了个什么特高课,还有宪兵队,这人呢,好好的在大街上走,说不定因为啥就被抓进去了。
道上都在说,这人呐要是进了特高课,还有希望自己走岀来,但是要进了宪兵队,那就凉凉了。
这形势再紧张,也不会让潘三爷放在心上,不过,扶桑人在黑道上,又扶植起了一个姓李的家伙,叫李宝柱,这就是一个小混混,早些年还曾经拜在潘三爷的弟子门下,靠跑腿混口饭吃。
可现在投靠了扶桑人,这李宝柱可抖起来了,开香堂收弟子,占地盘开赌场,尤其是窑子馆,他开了三十多家,从关里拐骗了妇女,来给他接客挣钱。
李宝柱仗着有扶桑人撑腰,已经把手伸到福寿膏上面来了,这福寿膏在哈尔滨一直是潘三爷的地盘,李宝柱横插一手,要说没有扶桑人给他出谋划策,那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