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

“我在。”

“我现在终于能稍稍理解一点…反派想活下去的原因了，其实活着也挺美好的，我现在更觉得对不起他，我以为他可以在现实里活着……可他还是…！”

岑恃玄抱住她，东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把你送走吧！我不想你死啊！大家本来就是这里的，我送不走，但你和反派，我想让你们俩离开，你们不属于这里，没办法被复活的！我……”

“傻瓜。你在哪里，我就到哪里去。死了又怎么样，我只想陪着你一起。你不想让我陪着你吗？”

“想！可你只有一条命！还有反派怎么办？我不能让他再死掉了……”

“我不怕，他也不会走的，他不是懦夫。你要相信他，一个想活的人总有办法活下去。说不好到时候，我们当中是他活到最后呢！”

“也是也是，他那么强，总不至于输给我……要是他被操控了呢？！”

“这种可能性很大……那我们就让让他吧。”

“好，输一次也没什么，输不起是小屁孩儿！”

岑恃玄还有一件心事未了，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在那悲催的结局之前，他很想重新和东华表白心意。每次看她充满干劲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断她，迟迟拖到反派出现的那天。

算了，也不是没当过她的男朋友，虽然是假的，也够了。他偷偷亲吻她的发梢，然后起身离开。

据东华所说，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潜在的大反派，她曾与他当面对峙过，可是没有获得成功。那是他们这些人无法打败的未知。怪不得反派经常疯癫，看来是受到未知的操控。最后一天，反派也将会被操控着上阵，与这些正派角色对战。

岑恃玄无限眷恋这里，比起压抑的现实，这里的他们可以作为单独的人活着，东华更是不同于过去的封闭自我，她如同普通人一般拥有各种情绪，也会笑嘻嘻地同人玩笑。

他多想和她一直活下去。在这里真的很有趣。

都怪那个未知的东西。

书上写过，他岑恃玄，一定派不上用场。啧，想想就来气，他一个要拳头有拳头的成年男子，也不是没有脑子，经由书里这么一编纂，变得如同残缺一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打不败。

这个万恶的结局更是可恶，让他如同弱鸡上场便亡。什么由此刺激东华雨，让她绝望……等等等的。

真可恶！他至少也能挡个刀啥的，怎么就弱成这样了，见到反派就死了？

岑恃玄成无语了。祈求要是有下辈子，让他当个厉害的吧，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也太憋屈了。

……

菱智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相，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拍的是她和姐姐还在一起的照片。

一个躯体长着两个头，两个头长得很像，全都微笑看向镜头。

菱智不觉落泪。在基地里的日子十分煎熬，是姐姐不断鼓舞她，让她不要害怕。她的姐姐死掉了，但是灵魂仍然在她身边，她没有向人提起这件事，这才使姐姐可以一直陪着自己。

她问姐姐人死后是什么感受。姐姐温柔的回答她“我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回到你的身边，我们俩个好像有线连着，我就是能在一片混沌里找到回家的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别提我有多高兴了！”

“看来还不算糟糕，那我就不担心了。到时候你别忘记跟紧我啊，下辈子我们要做单独的姐妹花。”

“当然啦！我还要做姐姐！”

“嗯！”

菱智的容貌没有变化，十多年过去，她依旧满头乌发，身材和脸型一点不变。看来做实验品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不会变老。她自嘲地笑了。

前几天东华看见她十分激动，向她询问那次出逃的同伴怎么样了。她告诉东华，大家都回到自己家乡想办法生活下去，小六父母去世了，由她抚养长大，几年前也嫁人为妻，生了两个孩子，活的很美好。

她看着这个孩子跟她一样还是初见的样子，没问也知道她也遭受不少苦难。好在她现在比那时候健康多了，脸色不再苍白如纸。她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一些。

生死存亡的时刻将至，她也会拼尽全力。

……

“好了乔菲！你就说我赢没赢吧！你还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