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晓凝啊,我还是了解她的,能安安分分的就不是她了。”
张星凝拉了下李春兰的手,装作不太开心地说:“奶奶!我才回来呢!你就开始说我了!”
“好,好!我不说了。”
李春兰招呼着沈浠禾,“婉婉啊,当是自己屋里啊,你们开学还早,这段时间就在这里住啊......听晓凝说你从小在城里长大,就是不知道在乡下你住得习惯不?”
沈浠禾连忙回道:“没问题的奶奶,我很喜欢这里!”
“好,那你跟晓凝去楼上把东西放好,我去准备中午饭,你们在城里吃得早些,我也早点去备着。”
“好嘞奶奶,我带婉婉去楼上看看!”张星凝说着就拉起沈浠禾的手向楼上跑去。
二楼有四个房间,张星凝住得左侧里面的一间,起初住得外面,但外面那间太向阳了,夏天太热,张星凝就搬到里面来住了。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奶杏色装饰色彩,中间一张大床,左边衣柜,右边梳妆台。
李春兰在她们回来前就将屋子收拾干净了,两人将衣服拿出来挂在了衣柜里,张星凝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叹了一声:“熟悉的感觉!”
“嗯!”沈浠禾也坐下,拿手机出来给陈璐和陈墨谦发消息说了到家的事,还去客厅外阳台上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
陈墨谦:“好,婉婉玩得开心。”
陈璐:“在别人家可不比在自家,凡事要有规矩,懂礼貌,别给人家添麻烦。”
沈浠禾看着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回复,默默都回了个“好”字。
张星凝也走了出来,打趣道:“怎么的婉婉?这才刚离开某人就开始想了?”
沈浠禾闻声放下手机,“没有,我在跟我妈说到家了。”
张星凝坏笑,“哦~没跟男朋友报备?”
“报了啊!”
张星凝凑近她身边问:“老实说说,你俩昨天干啥去了?”
沈浠禾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画面,不禁心虚地看向了远处的山头,面上平静地说:“没干啥啊,就在家待着看电视。”
张星凝狐疑道:“看电视?孤男寡女诶?你俩就只是看电视?”
“嗯!”沈浠禾装作无辜地点了点头。
“我不信!”
张星凝忽地伸手抱住了沈浠禾,大笑道:“是这样看?”
“还是这样?”
话还没说完,沈浠禾瞥到张星凝嘟着嘴就要来亲她,她一把用手抵住,“正经一点啊!晓凝!”
张星凝邪笑着松开手,退后一步追问:“那你自己说,有没有?”
沈浠禾选择继续狡辩,“没有没有。”她边说着边往里面客厅走了。
“真没有?”张星凝还是不太相信,“不应该啊!”
她一个人站在外面犯嘀咕,“难道是陈墨谦不行?”
沈浠禾在里面唤道:“晓凝,我们下去走走呗!”
张星凝被她的话拉回了思绪,走进去说着:“你别转移话题啊!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
沈浠禾继续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好说的啊,就是没有嘛......我想下去转转,你给我带带路呗!”
看她一脸诚恳地样子,张星凝勉强相信了,摆了摆手道:“行,走吧!”
两人一块下了楼。
张星凝带着沈浠禾沿着门口马路走了一转,今天没什么太阳,就是闷热。
马路两边皆有人家,看见张星凝都纷纷打着招呼,她虽然不常回来,但村子里的人都认识她,她也笑着跟他们介绍沈浠禾,所以在她们到家后的一小时里,村上的人都知道老张家那个考上明华大学的孙女回来了,还带了个女同学,长得怪漂亮嘞!
将到中午时,不少经过家门口的邻居们到屋里来串门,进来寒暄几句就又走了,也不多待,沈浠禾很少见到这样的邻里关系,觉得还挺新奇。
其中有位阿姨待到他们准备吃午饭才离开,李春兰热情地喊她留下来吃饭,她直表示家里已经煮好了,回去就能吃,依依不舍的往回走,还说下午再过来耍。
要说她为啥能聊这么久?
那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能将这成天泡在八卦里的村头情报头子吸引——张星凝无意中说漏了嘴,将沈浠禾是今年文科状元的事吐露了出来!
要说她怎么是情报头子呢?一个午饭的功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整个下午,有带小孩子来请教暑假作业的,有来问学习方法的,还有几个同龄人,不信沈浠禾是状元这一事,非让她拿出个证据来证明,沈浠禾不想理会,在一旁认真地教一个小女孩的数学。
张星凝开始也懒得争辩,结果没想到他们越说越离谱,最后被一句“你长得这么好看能考状元?”彻底激怒,她翻出当时查成绩的截屏给他们看,以及毕业典礼那天颁布奖章的照片,那几个人只得闭嘴,在张星凝阴阳怪气地讽刺下灰溜溜地跑了。
沈浠禾看她气得眼神里都有了杀气,劝她别跟他们计较,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做再多解释又能何妨,只会变成他们再一次闲言碎语的武器,心是黑的怎么也描不白。
她自己也不在意这些,但张星凝不听,她觉得这是沈浠禾努力三年才取得的成绩,凭什么任由他人随便诋毁。
且以她的长相否定她付出的一切,这般轻浮片面的想法她实在是看不下去,是她的就是她的,不争不抢并不代表她不值得拥有。
那几人走后,张星凝又骂骂咧咧了好久,把心中的气全都吐露了出来!
晚上六点,家里终于清净了。
张星凝跟沈浠禾搭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黄色毛发的小狗坐在她们旁边,两人一动不动地望着前面山头的太阳,目光游离,眼神飘忽,小狗吐着舌头也盯着前方,时不时转头向主人看一眼。
张星凝开口调侃道:“没想到吧,被我拐到了土狼窝!”
她这个比喻恰当又不恰当,沈浠禾笑道:“你平时回来就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