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等了大半个时辰的渡船,耐性也是被消磨一空,好不容易等来一艘画舫,道明心意后,画舫的主人连话都不肯回一句便走。
鸠摩智不禁怒火中烧,当下提着段誉,纵身一跃往湖中掠去。
太湖近岸水域,已被芦苇荷花所占,鸠摩智提着段誉,施展轻功,借力于湖中的芦苇荷花,兔起鹘落间,便已至荷花尽头。
此时鸠摩智身前已无荷花芦苇,而云潇所在的画舫距离鸠摩智仍有数丈之远。
鸠摩智深吸口气,运足内力,足尖在脚下的荷叶之用力一蹬,身形犹如一支离弦之箭飞射而出,转瞬之间,便已落在了画舫一层的甲板之。
这一蹬鸠摩智运足了内力,落在甲板之后,足下力道透入甲板,只听得咔嚓一声,他脚下的甲板应声而碎,画舫更是被他震得一阵摇晃。
三楼的凉亭之中,桌的酒水也因为画舫的摇晃倾洒出来。
亭中众人已知鸠摩智不请自来,皆是面露不愉之色。
云潇正要起身打发了鸠摩智,性格泼辣,脾气火爆的木婉清已率先跑到了凉亭的栏杆处,居高临下,打量着鸠摩智与段誉。
当看到鸠摩智脚下甲板已碎时,木婉清不由得柳眉倒竖,娇声喝骂道:
“你这和尚好生无礼,我们没过去听你问话,你便不请自来了?搅扰了我们的雅兴不说,还把画舫给弄坏了?”
鸠摩智与段誉抬头看去,只见木婉清双手撑在凉亭的栏杆,露出玲珑有致的半身。
饶是鸠摩智有一肚子的火气,又被木婉清一通数落,但见了她这活色生香,娇媚万状的容貌后,还是强压下火气,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小僧实在是有要事相询,因此一时情急擅闯贵船,还望女施主见谅,这画舫小僧愿足额赔付。”
木婉清见鸠摩智道歉态度诚恳,又愿意赔偿,也不好发火,看向云潇,询问云潇该如何应答。
云潇坐于凉亭之中,并未起身,冷声道:“你这和尚好没眼力,刚才你在岸边喊话,我没将船开过去,显然就是不想理会你。
如今你不请自来,毁坏了我的画舫,搅扰了我的雅兴,我就更不想管你的事了,搅扰毁船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赶紧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
云潇此言一出,鸠摩智一肚子火气终于是压不住了。
想他鸠摩智乃是堂堂的吐蕃国师,在吐蕃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
不久前在大理,更是力压天龙寺诸多高手,是何等的威风?
如今在这太湖之,竟被先后被木婉清和云潇轻辱,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年轻人真是好大的口气!”鸠摩智气极反笑,冷声道:“小僧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与我计较!”
鸠摩智说罢,身子一跃而起,便要飞三楼凉亭,会一会云潇。
“你这秃驴好大的胆子,我夫君好心不与你计较,你还敢来寻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