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喊辛苦如把妹妹拉扯大。

省吃俭用供妹妹读书识字，自己过年穿旧衣服旧鞋，每年都给妹妹置办一身新。

很多人觉得他对秦寡妇比对妹妹好，被秦淮茹吸血是活该。

但在贾东旭没死之前，傻柱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

俩人从饭馆出来，傻柱问陈江河想去哪儿洗。

本意是想带陈江河去洗一毛钱一位的池塘，陈江河才不会去呢。

别说一毛一位的池塘，他连一毛五一位的盆堂都不去。

拍后座示意傻柱车，然后带傻柱去了位于王府井八面槽的清华园。

走进清华园直奔官堂，这五年陈江河没少来这个地方。

这里是四九城最高档的澡堂之一，而官堂是清华园中最贵的地方。

四九城的澡堂分三种，池塘最次，盆堂中等，官堂最高。

池塘一毛一位，盆堂一毛五一位，官堂三毛一位。

傻柱一听价格就想走，他走陈江河没走。

“说好的请人洗澡，连请人洗个澡都请不起，也不嫌丢人。”

陈江河知道傻柱好面儿，这种激将法对许大茂不管用，对傻柱百试百灵。

结果陈江河话音未落，傻柱就回来付钱了。

付完钱跟陈江河走进里面，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听说捏脚免费，傻柱大手一挥，让陈江河别客气，随便捏。

陈江河见傻柱有点儿飘，准备给他一课。

先捏脚，后搓澡，再修脚，修完刮，刮完脚再刮脸，顺便理个发。

完事儿在来份点心来户茉莉花茶，基本跟平时一样。

喝茶时人家让结账，陈江河把单子给傻柱，傻柱傻眼了。

捏脚免费，搓澡一毛，修脚一毛，刮脚一毛，刮脸一毛五，理发两毛，差点三毛五。

这一会儿的功夫，陈江河一个人就花了一块三。

傻柱现在是九级炊事员，月薪32.8。

七级以才有补贴，所以傻柱没有。

傻柱含泪付钱，数钱时心在滴血。

贪小便宜吃大亏，今天请陈江河洗个澡，等于一天白干。

付完钱傻柱一直不说话，甭管陈江河说什么都不接茬。

陈江河那里知道，傻柱已经在此刻打定主意，从今往后离他越远越好。

俩人在清华园放松一个半点儿，出来时天都黑了。

陈江河说：“走啊傻柱，去小酒馆喝二两，我请你。”

陈江河话没说完，傻柱已经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