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还没回森格里就开始往大汗的床上塞女人了?”
云丹汗王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敖科特,你那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要不等回去了,我给你找一个?”
坐在敖科特旁边的男人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酒杯碰上他的酒杯,仰头干了那碗酒。
敖科特甩了甩头,把男人推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男人并不在意,放下酒杯,撕下盘子里的羊肉就开始吃,边吃边问。
“汗王,还有没有其他西域女人?也犒劳犒劳我们弟兄呗。”
“仅此一个,当然是要献给我们草原上最尊贵的大汗。”
他将视线移向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明明是一句忠诚炙热的话,却隐约带着一丝来自地底的阴冷。
那斯图锐利的眼神和他对上,左手拿起酒杯,右手不忘抚摸苏予墨的后脑。
“汗王费心了。”
云丹汗王嘴角一笑,颇为慷慨,也拿起酒杯。
“为了未来草原的主人,这点小事又算得上什么?”
忽然一阵劲风吹进帐中,帐内火光左右摇摆,地上两人的影子相互交错。
直到那斯图放下酒杯的声音响起,门帘翻飞的弧度才逐渐降低。
苏予墨听惯了这种恭维的话,一时困意袭来,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她的动作极其轻微,还是被那斯图察觉到了,他低笑一声。
“美人困了,如汗王所言,我去床上好好尝一尝这传说中的西域美人。”
说完起身,把苏予墨打个横抱走出王帐。
“这么快就走了,没劲。”
酒壶被阿布鲁倒着晃悠,一滴酒都不剩了。
云丹汗王一笑,将自己面前的酒壶扔过去,稳稳地落在阿布鲁的桌子上。
“不走还干什么,我们哪有美人好看。”
“也是,什么时候能回到森格里啊,我想我的萨仁了。”
他端起满满一壶的酒,大饮一口,看向一个人低头喝酒的敖科特,眉毛轻挑,一脸坏笑。
“要不考虑一下我刚刚的建议?”
“滚。”敖科特眼皮都没抬。
阿布鲁习以为常,继续埋头吃自己的羊肉。
这时敖科特抬眼,看向对面。
☆
一进大帐,苏予墨就被那斯图狠狠地压在床榻之上,衣服上的吊坠叮叮当当地响着。
他没有亲她,只是把头埋在她的脖子边,他的身上还有刚才烈酒的味道,苏予墨现在一闻到这个味道就喉咙痛。
大手掐着她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吐出一个字。
“叫。”
苏予墨立马发出一声尖叫,不是因为他的威胁,而是她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
他的手是得过什么大力神仙的点化吗?
那斯图发出啧的一声。
“不是这种。”
这动作,这话,苏予墨再不明白什么意思就白活二十五年了。
从小的家教告诉她不能无故大吼大叫。
刚才是有缘故的。
自小她的生活就是要风得风雨雷电,要花得花草树木,所以性子大多时候都是任性恣意的。
但她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妈妈,小时候妈妈总会在她耳边轻声给她讲童话故事。
以致于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些故事,记得妈妈的声音。
两者一中和,她张扬的外表下就跳着一颗浪漫又深沉的心。
这还是其次,重点是她害羞了。
苏予墨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家里太有钱。
不如她家的,她分辨不出是真的爱她还是为了她家的钱。
毕竟人这种复杂生物,那么多人都没研究明白,她又没有火眼金睛,就更看不出个八九十了。
和她家算得上旗鼓相当的,要么在外面花天酒地,挥霍家里的财富,不知天地为何物。
要么扎根于事业,势要比肩她们家,无心儿女情长。
所以她二十五岁了,还是一个母胎solo。
刚才勾他的行为对她来说已经是挑战了,现在一下子就要经历这么刺激的场面,有点接受不了。
她还是把生孩子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有没有不用男人就能生孩子的系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