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说研究对象是条人鱼，多少钱他们都不会来。”

埃尔罗伊心想：难怪这群人表情都这么激动。

但看他们打量娜塔莉亚的眼神，埃尔罗伊感觉很恶心。

但付怜却丝毫不觉得。

“那你知道他们往培养皿里换的是什么成分的液体么。”

付怜毫不在乎的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

埃尔罗伊气的想扇他，“不知道你还让他们乱来！我看你就是想要幼崽想疯了！”

话音落下，付怜生气的打了埃尔罗伊一拳。

“你还没资格骂我！”

“我付怜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算什么东西！”

说罢付怜紧拽住埃尔罗伊的衣领，沉声道：“你只不过是我饲养的一条鱼，连人都不是。”

“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付怜说完甩手将埃尔罗伊丢到一边。

后者踉踉跄跄后退两步，喘着气，说：“你又犯病了……”

付怜斜他一眼，“哼”一声，说：“我病早好了。”

埃尔罗伊没吭声。

他的病没好，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幼崽。”

付怜道：“我有必要回答你么。”

付怜这个人，有精神分裂症。

不犯病的时候，简直能把埃尔罗伊宠上天，犯病的时候，恨不得把埃尔罗伊打进医院。

他明明有治愈一切疾病的能力，但怎么到付怜这里，就失效了呢。

他为什么这么想要幼崽。

埃尔罗伊在心里隐隐有所察觉，付怜想要幼崽不是为了研究他。

他跟付怜生活了这么多年，从十八岁上岸到现在。

付怜本到了结婚年龄，像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跑了。

但他偏偏不结婚，不生孩子。

可他在路上看见小孩子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他心里，其实是想要孩子的。

付怜的精神分裂症是天生的。

他可能害怕自己有了孩子，孩子也会遗传他的疾病。

付怜想要埃尔罗伊的孩子，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是一条人鱼也无所谓。

但男生跟男生都不可能，更别提人鱼跟人类。

就算是简明月跟比其尔也不可能拥有孩子，种族不同，怀孕不了。

或许付怜是真心喜欢埃尔罗伊，更想要他的孩子，所以才会找雌性人鱼。

但这也不过是埃尔罗伊的猜想，只能做参考。

第一次萌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埃尔罗伊还被自己蠢到了。

因为如果付怜真的很喜欢他，为什么要把他送到研究所。

最后才知道，那是付怜在他面前第一次犯病。

付怜想破坏在他身边的一切美好事物。

他把埃尔罗伊送到研究所，听着他的惨叫声，会感觉很爽，超级爽。

从而来满足自己想破坏的欲望。

付怜可能会在某个瞬间犯病，或是一句话，或一个字眼，甚至是埃尔罗伊的一个表情。

这都有可能成为付怜犯病的原因。

至于埃尔罗伊为什么会说付怜病更严重了。

因为现在的付怜太想要人鱼幼崽。

整天脑子里都幻想着人鱼宝宝，心情时而低落时而高涨。

在这种情绪下，付怜犯病时长变短，但次数开始变得频繁，随时随地能要了人鱼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