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夜棠请少女落座。

“玉小姐，她就是姐姐为你安排的人，医术武功皆是通晓，在下不久后便会离开丞相府，不能时刻护着玉小姐，若是有事，她在你身边方便。”夜棠指向站在屋内的少女。

玉素衿目光随其所知看去，看到了站在角落眼眸低垂，淡漠疏离的少女。

后者开口：“雾凇见过玉小姐。”

玉素衿浅笑：“之后，便麻烦了。”

雾凇垂头，没有多说。

夜棠收回目光，神情依旧不变，深邃的长眸没有半点波澜：“玉小姐，这段时间可能会出一些变故，在你身上。”

“发生了什么？”玉素衿皱眉，她并不想姐姐如此局面之下，还要分心照顾她。

“你换魂的事，已经透露出去，不久虞四爷应该就能收到消息。”

闻言，少女诧异：“小舅？”

“这与小舅有关系？”

小舅如今作为唯一一个换魂背后之事的长辈，的确需要告知他如今的事，理所当然，可是夜棠的语气不对，这其中带着警惕。

“是。”

“何意？”

“姐姐怀疑，姑娘如今能坐在这里，与虞四爷手下的十三位掌柜脱不开关系，这十三人中出了叛徒，之前在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用在下多说，姑娘自然知道。姐姐送了信给虞四爷，由其手下留在皇城的那位掌柜送到虞四爷手中，看其动作，尽快找出背后的操纵之人，若是之后有人向你出手，可能便是信中之事泄露，那位掌柜便有了嫌疑。”

玉素衿听着少年的话，如今才知道小舅手下的人出了问题，甚至很有可能是背叛。

“姐姐是打算试探那位掌柜？”她见过那个掌柜很多次，是个算得上随和的中年男子。

“是，但因为背后的事太过复杂，她怕出什么变故，让在下提前知会姑娘。”

话音落下，玉素衿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事情复杂，你想知道什么，之后直接问雾凇就是，在下知道的，雾凇都知道。”

话落，少女颔首，以示记住，她觉得她也需要了解一下这背后的事，思虑间，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的少女。

……

不久，玉素衿离去。

少女离开之时，被身后的黑衣少年唤住。

“玉小姐。”

玉素衿停住脚步转身：“夜公子还有事吗？”

“玉小姐不用担心，在下答应过姐姐身在丞相府，必会护你周全。”少年开口，说着淡淡一笑。

玉素衿同样回之一笑，眉眼轻弯，温婉明媚：“多谢。”

康乐小姐的面容少了她原本的病态，虽是个羞怯的姑娘，但笑容向来明媚。

话落，少女微微一礼，便离开了庭院。

庭院外，两道白色的身影停在月亮门下，不远小丫鬟白寇歪了歪脑袋，略显疑惑的看着跟在玉素衿身后的少女。

“小姐，她是？”

看玉素衿过来，疑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