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肉多”这两个字的时候,嗓子里拖了一个颤音,但是不影响他真男人的本色。
这一次,刘壶壶好像没有听懂膏药的话,或者说他理解不了这份感情。眼看着膏药急的整个人都失态了,他反而更兴奋起来。
我突然想起之前死的八个壮汉。
他们在被刘壶壶杀死前,都是惊慌失措的惨叫着,哭喊着,而且持续了很长时间。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刘壶壶把这些东西当做了自己的娱乐?
也就是说,别人越是表现的慌乱,紧张,他越是兴奋。
我看了看膏药挂在腰上的石锁,心里有了一个收拾刘壶壶的主意。
“要吃也是吃我,你没听见刘壶壶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吗?”
膏药吃惊了,蓝雪也吃惊了,两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只有刘壶壶骨碌着老鼠眼,一副看戏的表情。
“五哥,你……你……”
膏药张嘴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反正你和蓝雪是一对,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就死了。”
膏药更不会了:
“五哥,你这是什么话?你……”
“没事,就这么决定吧。我现在过去把蓝雪换过来,你们想办法出去。”
说完,我就往刘壶壶那边走。
膏药一把拉住我:
“你不能去。五哥,我去换蓝雪,你带着五爷爷和蓝雪出去。”
我挣脱膏药:
“那不行,你和蓝雪出去了还要结婚生孩子,我和她出去干什么?”
我继续往前走。
膏药怎么可能让我过去?
他左拉右拽,身体挡在我前面,非要自己过去。
我又拉着把他往后推。
我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拉扯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膏药都要急哭了,好像我一过去,就和他生离死别了。
我也开始真情上演,摆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舍身模样。
渐渐地,我和膏药像两个近身搏斗的相扑选手一样,拉胳膊拽腿,搅成一团。相互的劝说和争辩,也因为音量太大,成了吵架模式。
一不小心,我还扯下了膏药挂在腰上的石锁。
刘壶壶果然兴奋起来。他快速的转动着血红的眼睛,呲着长满黑斑的牙,青白的脸皮上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激动。
最重要的是,他手里的刀已经从蓝雪的脖子上拿下来了,还朝我和膏药这边挪过来一小步。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个转身后,我卯足了劲,把石锁像扔铅球一样,狠狠地朝刘壶壶砸过去。
我说过,小时候和大家拿石头砸牛粪堆,不管离的多远,我都是砸的最准的那个。
更何况,刘壶壶离我这么近,我想失手都难。
石锁带着破空声,精准的砸在刘壶壶的脸上。
刘壶壶的头重重的向后一仰,整个人就背摔过去。
蓝雪这时候反应倒挺快,一声“妈呀”后,起身就朝着膏药奔过来。
我握着刀朝刘壶壶跑过去,和蓝雪擦身而过的同时对着她大喊:
“别缠着膏药,让他和我绑了刘壶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