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脱上衣,脱裤子,可是满肚子阴气已经让我冷的受不了了,如果再不穿衣服,我怕我会冻死在这里。
膏药倒还有一条裤子。
他刚要脱,蓝雪捂着脸尖叫了一声“流氓”,他手抠着皮带就尴尬住了。
“要不,我们出去把那堆尸体塞给它?”
蓝雪提了个建议。
也不是不行。
只是尸体都是大块大块的,如果要塞,就得拿刀把它切成一条一条的……这谁下得了手?
我看着蓝雪。
蓝雪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别看我,我是害了不少人,可我是拿了钱给他们的。我和他们做的是生意,我不是刽子手,我也没有亲手杀过人。”
我叹了口气,开始脱自己的上衣。
没想到玉骨却制止了我:
“别脱衣服,我冷。”
我不乐意了:
“你礼貌吗?脱衣服的是我,我都没喊冷,你喊什么?”
“可我要靠你身上的纯阳之气才能活着。你现在一肚子阴气,我已经很不舒服了,要是温度再低点,我就没命了。”
“什么?”
我大惊:
“你在吸食我的阳气?”
玉骨也不乐意了:
“瞎说什么呢?我又不是鬼,用不着吸食那东西。我只是太小了,又怕冷,借你的体温暖和暖和。”
“你确定?”
我不太相信。
“当然,我要是回到地面就不用你了,地面上暖和。”
好吧,但愿你没有骗我。
可是不能脱衣服,拿什么塞石锁?
不过,玉骨不让我脱衣服,我正好可以找它要办法。
“空气,要多少有多少,你用嘴对着它吹就好了。不过要离它远点,别让它把你的嘴吸进去了。”
给它吹空气?
是不是觉得很不合理?
可是在这个地方要合理,本身就不是件合理的事。
我已经无力吐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空气是吧?吹是吧?
看我涨不死你?
结果还没吹几下,我自己先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金星。
膏药吹……
蓝雪吹……
我再吹……
经过一轮又一轮艰苦的努力,终于听见石锁“咔嗒”了一声。
这时候我们三个人,都像参加了马拉松长跑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偏偏玉骨又催促我们:
“石锁开了,石球也就开了。赶紧回去等秦凶出来。”
三个人挣扎着爬起来,刚要走,玉骨又说:
“把石锁带上,没有它,你们收拾不了秦凶的。”
我没有力气,也不想问为什么。玉骨让拿,那就拿着吧。
回到石球那里,果然看见石球从中间裂开成两半。
可惜,石球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几根像吊死鬼舌头一样的东西飘在空中。
难道是我们来迟了,秦凶走了?
玉骨说:
“没有,这就是秦凶本凶。你们要想办法把它塞进锁眼里,这样就能解决掉它。”
我看着飞舞的舌头不想问它为什么是这样的,咱就直奔主题吧:
“我怎么吸它的阴气?”
“秦凶没有阴气,你把它塞进锁里,这个石球就会永远合上,再也打不开。”
没有谁规定小鬼王必须有阴气,是我吃了经验主义的亏,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