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膏药能过去,那我更没问题。
没想到膏药在过的时候还是有点卡,我用后背抵住他,准备推他一把。
结果我刚一用力,膏药就拼命往回退,好像那边有个力量更大的人把他推回来一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膏药又手忙脚乱的去推封石堵洞口。
我想问他怎么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张嘴,一个干枯又黢黑的爪子猛的搂到我的脖子上,就往化尸洞里拉。
膏药嗷嗷大喊着跑过来,手里提着那把卷了刃的砍刀,照着爪子就砍了过去。
砍刀贴着我的头皮杀过去,带动的气流搅乱了我的几根发丝。
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往旁边躲了几公分,生怕第一次使刀的膏药给我的脑袋开了瓢。
只听“哐”的一声,砍刀砍在爪子上,像是砍在坚硬的石头上,刀刃又卷起来一大截。
爪子一点伤没有,反而更疯狂的拖拽我。
膏药一看,扔了刀,猛扑到我身上,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五哥,谁的手?”
“不……不……知道。你抱……抱紧,别撒手……”
“谁撒手谁孙子。”
爪子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我的脑袋拽下来。
膏药也不撒手,肩膀抵在石缝外边借力。
两股力量都很大,生生把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我,拉成了一米八。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肉,正在被两条狗抢,除非它们都咬一口下来,否则哪只狗都不会松口。
脖子被掐的死死的我开始缺氧,心脏像要炸开,脑袋也麻木了。
那一刻,作为现代人的我,知道了古代人五马分尸的痛苦。
我在心里喊,膏药啊,实在不行你先撒手吧,与其被断成两截,还不如给哥留个全尸。
但是我喊不出声,我的嘴巴像被塞了一个无形的鸡蛋一样张着,根本合不拢。
此时膏药的肩膀也被硬生生的拖进石缝里,骨头都要挤碎了。他又急又疼,发疯似的大喊了一声,想要把我拉出去。
两股力量持续着,我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眼球都突出来一大截。
就在这时,耳朵里突然听到三个字:
“舌尖血。”
谁?谁在说话?
“舌尖血。”
又说了一次。
舌尖血?什么意思?
我拼命转动已经极度缺氧的大脑,突然就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过,说黑狗血可以辟邪。
难道舌尖血也可以?
可不可以我都得试试。
我想用牙齿去咬舌尖。
不行,嘴合不到一起。
那就用手抓。
可能是脑袋被揪的时间太长,整个头脸上的压强都很大。
就在我把舌头抓破的一瞬间,一道细细的血柱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就落在我的脸上。
哎呀呀,爪子在我脖子上,这落到脸上不是浪费吗?
我赶紧抹了一把脸,想都没想就照着自己的脖子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