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芸姐刚要表现出泼辣的一面,经过昨晚的破瓜,从心里到肉体已经完全被范进征服了,不敢多说话了。
胡芸姐只能继续做个小家碧玉的贤妻。
“闭嘴!”
范进突然厉声大喝了起来:“你们还有脸过来跟着我做工,当初漕运河道那件事全都忘了?”
提到了漕运河道,这帮亲戚全都闭上了嘴,表情尴尬了起来。
范进的父亲是个老秀才,当初南库县疏通漕运河道,父亲通过同窗的关系,接下来一段漕运河道的疏通。
父亲为人比较和善,不仅管饭吃,发的工钱也比较高,很多人都愿意跟着干。
后来这帮子亲戚知道父亲身边的长工赚了钱,也想跟着干,轮番过来说情说好话。
父亲一开始没同意,带着亲戚做工,带着外人做工,完全是两码事。
这中间稍微有矛盾,亲戚就变味了。
后来还是大伯、二姑找到了爷爷奶奶,两位长辈发话了,只能带着亲戚一起做工。
范进看着亲戚不说话了,直接撕破脸,不给他们留任何面子。
范进说道:“当初我爹的同窗拿着钱跑了,拖欠了所有人大半年的工钱,到了年底始终没找到人,全都过来找我爹要钱了。”
老母听到范进提起当年那件事,忍不住抹眼泪了。
眼瞅着要过年了,家里被围的水泄不通,家门口站的全是人,都是过来要债。
二姑说话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我们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工钱。”
范进冷笑着说道:“当初要钱的可不止你们,还有外人,那些外人得到了我爹的承诺,年后卖房卖地也要还钱全都离开了。最让我爹伤心的事,你们这帮兄弟姐妹就怕要不到钱,直接住在了家里,不给钱就不走了。”
一帮子亲戚还不如外人,还是父亲的亲哥哥亲姐姐。
二姑表情尴尬了,扭着头,不敢再去看范进了。
范进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从那以后我家就一贫如洗了,还欠了不少钱,你们这帮子亲戚再也没和我家来往过,现在听说我发达了,又想过来跟着赚钱了?”
这帮子亲戚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劝说范进没有戏了。
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一点也不顾亲情了。
这帮子亲戚只能去求老母,围在老母身边,又开始拿着亲情绑架了。
老母心善,这些年为了给儿子祈福又信了佛,很快就心软了想要答应下来。
这帮子亲戚眉开眼笑了,脸上再次出现了得意的表情。
拿捏不了范进了,还能拿捏不了老母。
“唉!”范进看到老母动摇了,感到了棘手,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打心里认下了这个疼爱他的母亲。
朝廷又以忠孝治天下,孝顺是一个科举考生最重要的品德。
如果读书人不孝,有再高的才华,也不会被主考官录用。
老母走了过来:“娘和你爹结婚的时候,房子是他们帮忙盖的,不如再相信他们一次。”
范进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办了:“娘,不是我不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