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邹斯月订下了夏明月工作地点附近的酒店,打算先观察观察,确定夏明月是真的夏明月。
毕竟他手里只有一张快花了的照片,他又从来没见过她,所以谨慎是必要的。
邹斯月无意识地搅动着手里的咖啡,眼睛紧盯着对面的办公室。
但这几天都没能见到她人,现在一见夏明月出来,邹斯月立马就想起身,但又很快坐稳,只有用余光瞟着她的方向。
瞟着瞟着,邹斯月好像发现了一个同道中人。
他往身后望去,那个位置果然已经空了。
突然,夏明月的方向一转,直冲冲地走向邹斯月身处的咖啡馆。
她推开门,在前台点了一杯冰美式,然后端着咖啡,像是找位置一般巡视一周。
邹斯月的鬼鬼祟祟没能逃过夏明月的法眼,她被追踪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
相比起身后的那个,眼前的这个似乎更好处理。
被当成软柿子了的邹斯月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遮掩成功了。
“这位先生你好,请问能拼个桌吗?”
邹斯月被这突袭整得既困惑又慌张,错失了调整表情的最佳时间,等张嘴想说话的时候,夏明月已经坐了下来。
“丁瞰明派你来的?他又想搞什么?”
邹斯月更困惑了,他还什么也没做啊。
“别装蒜了,我观察你好几天了。”
邹斯月终于控制住了表情。他思来想去,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干脆就坦白了:“我叫邹斯月,邹絮情的养子。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不是丁瞰明的人。”
夏明月的眉头紧锁,看向邹斯月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打量。
邹斯月看着这个邹絮情嘴里温柔善良,甜美可爱,实则眼神锐利,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好惹的女人,觉得阿姨又骗了他一次。
“证据。”
邹斯月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塑封好的邹斯月手写的收养证明。
他们的养母子关系其实并没有法律承认,因为那个国家太混乱了,政府有名无实。
但就这么一份简陋的手写证明,却让邹絮情庇护了他一辈子。
她的一辈子。
这份证明他保存得很好,但终究是经历的时间太长,里面的纸张不仅泛黄,还有些破损。
夏明月仔细地看了看,多年的证据搜集经验让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邹絮情的笔迹。
既然是好友的孩子,又没见过她,谨慎一点没问题。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夏明月的语气柔和了下来,“你现在是在念书还是在工作?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个位置偏僻,附近也没人,说话还算比较方便。
于是邹斯月低头拿出一个u盘,努力将声音和表情都调整到正常:“这是丁瞰明公司偷税漏税,挪用公款,欺压员工的证据。”
这句话刚一念完,夏明月第一时间就去寻找之前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
果然,那人正在咖啡馆外面抽烟。
“你吃饭了吗?”
邹斯月摇摇头。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夏心弥刚从物理竞赛的决赛场出来,她能感觉到决赛的题确实很难,跟平时花边题册的字母题难度差不多,但知识面和深度却不及字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