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不想欠别人什么。

伊莱莎本想这么说，但雁温柔的眼神却让她不想打击对方的好心，“不用了，只是刚从医院出来，想活动一下筋骨，而且......”伊莱莎避开了雁的眼神，“......我不希望成为谁的累赘。”

雁若有所思地看着伊莱莎，“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伊莱莎沉默不语，只是说了句“抱歉”便匆匆离去。

正要离开的伊莱莎撞见了碰巧来到靶场的鸦。

“哟，杨。好些了没？”

伊莱莎怔了一下，“嗯，好些了。”

“那就好。”鸦绕过伊莱莎走进靶场。

伊莱莎留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电子钟报时发出了声响，她才吐出微弱的声音：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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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雁。”在靶场遇见雁的鸦和平时一样打了声招呼，本以为雁会和平时一样回应她，但这次是雁一脸埋怨地望着鸦。

“我又搞砸什么了吗？”鸦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对新人会不会有些太苛刻了？”雁反问道。

“啊？”

“上次和你一起行动的那个孩子，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些过分的话？”

“等等，你们见过了？”鸦试图在懵圈的情况下理清现状，“要是你说的是这件事，那和我真没关系，是她使用自己的能力过度晕过去了，可不是我压榨她，懂吗？”

“你是不是说她是个累赘？”雁质问道。

“唉？”鸦有一次被弄得疑惑不已，“她和你说的这个？”

“你就说自己说没说过。”

“和她碰面之前我的确有认为新来的是个累赘的想法，但像你说的那种情况，绝对没有！”弄清楚情况的鸦语气变得十分坚定，“听着，雁，我知道你们对我的评价不怎么样，但就算我对对方的印象再不好，也不会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来。杨的情况......”

鸦在思索着如何向雁解释，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能和伊莱莎进行意识链接的拟型，虽然没有深入了解，但鸦还是能感觉到，伊莱莎在抗拒着什么。

“如果是这样就没问题了。”雁的眼神变回平时那温柔的样子，“要是你真做出这种事，那才会颠覆你在我心中的印象。”

鸦对雁这突如其来的称赞感到不适，但很快便把话题转回伊莱莎身上：“杨她......,有些奇怪，她是个好人，但似乎又对他人比较抗拒。”说到这里鸦想起第一次链接时在那道门前被推开的经历，“明明把他人的安危看得相当重要，但表现出来的却像一个冰块一样，像是在刻意与他人拉开距离，不想把别人牵连进来一样......”

“听上去很像我们都知道的一个人。”

“喂----！”鸦对雁映射自己的行为抗议，“跟你想的不一样，与其说是不想别人被牵连，倒不如说是对别人不信任。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谁都会有不堪的过去，也许以前的一些事让她变得有些自我封闭也说不定。”雁分析道，“多照顾她一下，我们干的可是高危工作，要是不学会依靠他人，可是很容易丧命的。”

“总觉得你话里有话。”鸦拿起武器，对着目标射出子弹，“不过我会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