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本就有人帮助丞相之子作弊,只不过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什么都没背下来罢了!结果也连累了一无所知的大哥……
“这鱼腹中有张布条!”
“拿来予我看看。”
……
鹿呦呦悄声站在墙边听了一会儿便走了,计划比她所想更为顺利。
几日后当廷殿试,皇上自然要问话。
鹿胜顷站在大殿之上战战兢兢,身旁就站着神色淡漠的鹿知衍,他倒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颜色不改的模样。
“今岁钱塘洪涝,百姓暴动,爱卿认为源头在谁?”
“自古以来孝字为先,父母亲族自然是首要……”丞相之子自信满满,却是满口孝道,与洪涝、暴动并无丝毫干系。
站在一旁的学子大臣皆是一惊,这明显答非所问啊!
可是那丞相之子浑然不觉,竟是一路滔滔不绝地讲起孝道如何如何。
皇上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不少,只是脸上仍是一副喜怒不惊于色的模样,似笑非笑却是更教人觉得后背发凉。
鹿胜顷看着皇上的神情,却是一眼就察觉出皇上的心意。
此后两个问题,那丞相之子仍是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而朝堂之上的诸位则是人人自危不敢出声,恐是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脆可闻。
“啪!”
桌案上的卷宗被皇上一掌挥下,案卷稀稀落落洒了一地。
“荒谬!“
简单的二字如惊雷炸响,朝堂之上霎时间跪了一片。那丞相之子原本满脸的得意,却眼看周围跪下的诸人,脸色一白也慌忙跟着下跪。
“皇上息怒!”
“你们瞧瞧!这答的都是什么东西?!”
皇上龙颜大怒,横眉竖眼只差要将那瑟瑟发抖的丞相之子生吞活剥。手里拿着写着丞相之子名字的考卷,劈头便朝着跪在殿前的人砸了下去。
“鹿胜顷!鹿公子!这就是你给朕挑的国之栋梁吗?!”
鹿知衍倒是并未发话,只是默默低着头言“陛下息怒”。
话头落在鹿胜顷身上,他尽管背后早已湿透,仍是咬牙防着自己打颤,他扬声高喊。
“陛下息怒!臣这儿有此子舞弊的证据!”
说着,鹿胜顷赶忙从怀中摸出一卷布条。“回禀陛下,此前臣并未查到此子舞弊的实证,所以未免误会而并未上报。如今臣已有实证,字字句句皆与方才此子所答吻合。”
大殿里一下子就议论开了,众人皆知这位是丞相家的公子,舞弊一事比起答非所问严重得多了!当朝陛下,最是痛恨贪污舞弊之人!
“你!你胡说!你怎么会有这个?!”那一身锦袍的丞相之子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他伸手从怀中衣襟摸出一卷布条,“你那分明是假的!”
“哦!——”
不知何人在大殿之中突然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声音。
一时间诸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位轰然跪地的丞相之子身上,那原本满脸的得意之色早已不复存在,双腿抖如筛糠,面色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