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那个灰袍长老怒意骤然起,甚至有几分,直接要将她出手斩杀的意思。
一边的白衣长老见此,立即安抚了一下。
“没事,咱们占理,千万不要为了这样的小人毁掉自己。”
苏辛听到此话,先是将师尊给的防御宝器偷偷拿出来备着,然后又向着四周大声喧嚷道。
“长老这是何意,竟无缘无故的,就这样污蔑本宗弟子。”
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目光,长老和苏辛都在心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你竟还要装傻充愣!你为了石生花,残害同门,致使雷春神识受损,日后都……,唉。
此事,被你一同残害的马梁雨、张灵花、张梦安、邵天福四人都有证言!你切勿再行狡辩拒捕,速速束手就擒,随我回宗门接受处置。”
切,我这才刚刚出来,还没理清楚事呢,一个拒捕的名头就压下来。你刚刚也没言明是要抓人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此刻的苏辛,还有一件更好奇的事情要问。
“长老是说我摘了石生花?!”声量放到最大,引起众人注意。“雷师兄呢,雷师兄也这样说?!”
“没错,雷春也已言明,此事是因你所致。”
果然,苏辛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五人证言已齐,你也勿再挣扎,快些束手就擒,好让我拿了你,去杏橘峰讨要赔偿。”
看着长老就要擒过来的大手,苏辛也不再玩下去了。
一手将留影石祭到天上,好让来往的修士都看个清楚。
位置方面还顺手照顾了下,那几个拿着留影石的人。
一面放声哭诉了起来。
“原来是主峰嫉恨我杏橘峰富庶,想借机向我杏橘峰勒索钱财。
我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被你们当做抹黑打压我杏橘峰的工具啊。”
灰袍长老还要动手,就被白袍长老制止,提醒他看向天上的留影石。
那留影石详细记录了,那日从异香出现到苏辛被卷入暗流的全部经过。虽不能看出是谁摘走了石生花,可此事与苏辛无关,却是被明明白白的展露了出来。
这事情闹得太过戏剧化,几个留影石的影像已经迅速在各大宗门和地域的论坛疯传开来。
灰袍长老看着天空,失神的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春儿怎么可能会说谎。”
苏辛闻此在哭喊中借机瞟了一眼,那灰袍长老果然长的与雷春有三分相似,看来是沾亲带故啊,怪不得刚刚这么卖力。
说起那雷春,苏辛只庆幸自己没有帮他。
自己一个局外人,他都能这样抹黑,看来是受了那两人的挑唆,觉得自己有能力赔偿,才和众人一起咬住了自己。
若不是有这留影石,能证明自己清白。怕是自己就要背上这莫须有的骂名,日后都在宗门里抬不起头来。
甚至若不是自己思维敏捷,抓住了局势,就地证明了自己清白。这样当着四宗的面直接抓人,造谣容易澄清难,自己在整个东洲的名声怕是都会因此蒙尘。
想到这里,苏辛不得不感叹于这五人和长老们的狠毒,于是更加卖力的哭闹起来。
白袍长老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于是立马解释起来。
“此事,必定是这几人误会了。”
这是见自己不占理就想将事情轻轻揭过?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几人?若是一人也就罢了,几人统一口供,污蔑一个根本就不在场的人。
长老可否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才可能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这分明就是有心陷害!
难道只因我是亲传,能讹到更多赔偿,就想借机污蔑。
若是此次奸计得逞,弟子们之后都有样学样。日后东洲的弟子们只要是出事,就报上亲传的名字。以后的亲传,怕不是要成为人们避之不及的身份。长此以往,这可是要乱我东洲秩序的大事!
难道这些弟子和长老们,并不是随性而为,而是收了哪方的好处,故意要搅乱我东洲,才好趁虚而入不成。”
白袍长老见苏辛这帽子越扣越大,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娃娃不是颗软钉子了。
长老内心气急,这几个孩子看着也是伶俐的,怎么找炮灰找到这么个厉害的。
这样想着,嘴上也只能尽力辩白:
“胡说,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不过是这些弟子讹诈。我们两位长老,误信了弟子们的谗言罢了。”
“只是误信了谗言?那弟子想问问其他各宗的长老。
此种事情,那个宗门不是关起门来处置。这样单听一方的证言就直接给我定罪,而且还在四宗齐聚的时候,大喊着杏橘峰的名号说要抓我,这背后没有阴谋,各位能信吗。
这要不就是宗门有心打压我杏橘峰。
要不就是外部势力买通长老,要离间东洲宗门的内部关系。
甚至是要分化整个东洲的亲传弟子和普通弟子,想要在东洲搞起阶级对立,弱化东洲各个阶级的团结,分化东洲的整体实力啊。”
“且慢。”
苏辛看着天上急急赶来的两人,是含真宗掌门和她的师尊。
师尊到来之后,就立刻将她护到身后。
对上掌门略带压制的眼神,苏辛一点也不惧。现在若是怂了,只会让掌门心生芥蒂。这嫌隙的种子,怕是就要隐隐的埋下了。
这可不行,苏辛对上掌门的视线便开口道:
“掌门师伯,这两位长老,怕是心已经不在含真宗了,竟然帮助外部势力来离间我们主峰和杏橘峰。”
一句话,就将宗门摘了出来。
这样为了平息事态,掌门一定是乐意认下这个说法的,甚至还要因此承她一个人情。
果然,掌门闻言立刻做出了决断,将两位长老捆住禁言后,转身对苏辛说道。
“此事,倒是委屈你了。”
掌门这是在提点她,还是心里有气?苏辛思索了片刻,回道:
“不敢,能为宗门效力是弟子应当做的。只是此事不论有多少人是有心,多少人是无意,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