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画的比较小比较细,但的确是鳞片。
跟鱼的鳞片不一样,倒像是蛇皮上的纹路。
师父说别管是蛇还是什么别的,只要知道了物种,那就有办法对付。
我们老祖宗讲究万物相生相克。
若是爬行动物,山里有的是活物能对付它!
师父跟住在山里的乡亲买了一只大公鸡。
养在山里的大公鸡最是刚猛,平时抓个毒蛇毒虫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我跟师父抓着公鸡去找谭医生,结果一进门,那公鸡就像是嗅到了什么的,突然就扑腾了起来。
谭医生有点儿怕鸡,一看就想躲,但我师父却让他不要动,说这鸡是来给他看病的。
我去将谭医生的裤腿捋上去,师父立刻就撒了手。
那公鸡嗷嗷叫着朝谭医生腿上的那个画像冲过去,就跟发现了食物似的,又是啄又是抓。
谭医生虽然疼,但也不是那种被画像折磨的那种疼。
忍了大概二十分钟,谭医生的腿已经被公鸡抓的血肉模糊了!
但与此同时,那画像也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给谭医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说感觉腿上有热乎气儿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伤口肿了,所以他觉得火烧火燎的。
但谭医生说不是的。
那是一股已经消失了很久的由内而外流淌的热乎气儿。
就好像是,这条腿,突然活过来了!
师父点了点头,说那你站起来试试,看看那条腿现在能不能吃劲。
他猛点头,然后拄着旁边的桌角慢慢站起来,向前迈了出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虽然走的不稳,但谭医生竟然真的在不依靠任何辅助工具的前提下,向前走了四步!
谭医生满脸满眼的都是重获新生后的狂喜。
他泪流满面的给我师父下跪,被我师父扶住了。
师父跟谭医生要那家纹身店的地址,说是要过去会会那位纹身师傅。
可谭医生说他的腿出事之后也去找过,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后来再也没出现过。
无奈,这事儿只能暂时作罢。
后来谭医生腿上的腐肉开始结痂了,那种针扎刀砍似的痛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我跟师父本来都以为他身体恢复后会选择继续出去念书。
但没想到,谭医生仍然兢兢业业的当着他的赤脚医生。
他还出资扩建了家里的诊所,誓要提高村里的医疗水平。
村长知道了这事儿,就划给他一块儿地,让村里会盖房的好手都来帮忙了。
盖房的时候,听大人们聊天,说最近这几天家里的畜牲鸡鸭什么的都燥的慌,不安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灾大难的要来了。
有人让师父算算。
师父笑了笑,说他是个道士,不是神仙,没那么神通广大。
与其问他,还不如问问我们村里的老庄户人。
他们经历的事儿多,更有发言权。
关乎到村子的人员和财产安全,村长很重视。
他将村里原来民兵办的乡亲们组织起来,日夜巡逻。
终于在一周后,我跟师父正在给祖师爷上香的时候,村长儿子跑来报信儿。
说村门口的石挡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