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谢森抱着平平在前面开路,天黑的手电筒以外的距离什么看不见,江苗穿着雨衣怀里抱着安安,吴青云也穿的雨衣还帮江苗打着伞照明,部队医院离他们住的地方步行十五分钟,但下大雨地滑视线模糊不清,让他们走了快半个小时。
路途中,吴青云想帮忙抱安安,但是安安一离开江苗安安就开始哼唧,生病了让人格外依恋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不要吴青云抱,江苗也依着他,江苗走着走着觉得自己肚子开始隐隐作痛,一阵一阵没多严重,路不好走不能分心,又因为平平安安的事焦躁不安,没多想。
还是吴青云态度强硬,才把安安接过来,但还是江苗抱了一大段。一行人到医院就开始大喊值班医生。
“医生,医生在哪?”
突如其来的病人将值班医生吵醒,龚寒穿好白大褂从值班室里大步走出来,“怎么了,谁生病了?”
谢森认识这个龚医生医术好,为人公正强硬不讲人情,来部队才一年就得罪的不少人,没想到今天她值班。
“是这两个孩子发烧了。”
龚寒带着他们到病房,说:“把他们放到床上。”,从白大褂里掏出瞳孔灯给平平安安测试,“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什么症状吗?”
江苗赶紧说:“应该是晚上脱衣服着凉了,这个严重一点在家说头疼、还吐了,这个好一点但也说身上没力气,低烧。”
龚寒看了江苗一眼说:“好,我知道了。”,叫刚刚来的小护士:“小林,你先给他们测个体温。”。喊:“你们谁是孩子家属跟我来一下。”
江苗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医生,一头短发小麦色肌肤,双手插兜英气十足,可能是怕太年轻了患者不信任,一直是不苟言笑,从他们将来到现在没有一句废话,雷厉风行。
看她胸前的牌子叫龚寒,名字有些特殊,“龚医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龚寒点点头,问了平平安安的姓名、年纪、现病史、既往史、家族史、还有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大手术,更加仔细地再询问了一遍症状,用笔记下来。
“龚医生,体温测出来了,左边的高烧39.3度,右边的37.6度。”,小林记录好体温出来说。
龚寒:“左边那个先给他做皮试,待会打退烧针,右边的先拿酒精给他擦一下主要是额头、颈部、锁骨窝、腋窝、腹部这些地方。”
小林:“好的,我马上去。”
吴青云、谢森一起陪着江苗照顾平平安安,看龚医生打完退烧针,半个多小时安安体温就降下来了,没那么烫了,平平擦完酒精也舒服多了。
江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如果平平安安因为她的疏忽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周三毅、周母、周父、周家人,她也会内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