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能量又不够了,得再睡一会。
……
隔着一道雕花双面屏风,那边的洛靳淮正与太子赵斯南下着棋,漆黑深邃的眼眸却时时望向另一处,望到了什么后,神色晦暗不明。
她笑着对那些女子也就罢了,居然还亲了那懒猫。
那只猫天天只知道睡觉,有什么好的。
此刻,他嫉妒极了。
嫉妒那只猫能肆无忌惮地躺在青韵怀里,能被她抚摸……轻吻。
……
洛靳淮虽武功高强,骁勇善战,可论学问棋艺也是在同龄男子中数一数二的,令人艳羡不已。
他生得一副女子都会心生嫉妒的好容貌,面容清隽,眼尾上挑,睫羽轻垂,眼尾的小痣却显得越发昳丽。
在战场上,即便是穿着一身战袍铠甲,那面容的绝色也未曾减弱半分,活脱脱一位风雅的儒将,战场上大杀四方,平日里却端的一副矜贵优雅之姿。
此刻,他修长的手捻起一枚白玉棋子,说不清是其手如玉还是玉似其手,骨节分明,宛若雕刻出来的一般。
啪嗒——
白子一落,黑子已然溃不成军。
赵斯南眼神幽怨地望向洛靳淮,道:“我说洛靳淮,下棋那便好好下,认认真真地下,也让本宫败得有脸面些。你与我下着棋,却分神却时不时望向别处,本宫却还是输得这么惨!”
洛靳淮依旧是那副样子,没有一丝表情,无情地道:“是太子殿下非要与臣下棋的。臣不敢不从。”
赵斯南“……”
“你就连说话也是这般,噎死个人,甚是无趣。难怪前些日子母后说要给韵儿相看郎君时提到了你,韵儿妹妹却也对母后说你无趣,不要嫁呢。”
“话说,难得有一个不为你这张脸倾倒的女子,不愧是我韵儿妹妹,就是和那等肤浅的女子不同。”
无趣,不嫁……
昨日里还那般问他。
“呵!”
洛靳淮像是只听到了这两个词一般,眼眸轻颤,越发漆黑幽深,像是能把人给陷进去,面色依旧云淡风轻,好似方才的话与他无关一般,勾不起他丝毫的兴致。
在桌底望不见的地方,洛靳淮的手攥的紧紧地,青筋尽显。
赵斯南心中暗道: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不着急。
旁人或许不清楚,但赵斯南却是知道自己这兄弟在乎极了赵意韵,故意胡诌了几句,想看看洛靳淮的反应。
听完方才他说的那些话,洛靳淮那家伙怕是要气炸了。
不过不嫁是真的,为青韵挑选夫婿也是真的。但是却没提到洛靳淮,毕竟凌王妃早便说过不干涉他的婚事,全凭他自己去抉择。皇后自然也不会去操这份闲心,乱点鸳鸯谱。
要是他真为这事儿去找了韵儿,像画本子里那般,两人先是误会,而后洛靳淮嫉妒地找青韵把话问清楚,说不定还能撮合一下二人,到时候他再站出来解释,让他们解除误会,开开心心地在一块,岂不美哉。
此刻,太子殿下都仿佛看见了洛靳淮和他的好妹妹穿着红衣,拜堂成亲,洛靳淮那家伙笑吟吟地给他敬酒呢!
太子殿下觉着自己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