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回来的?”
······
未时,候在云隐寺外的马车终于离开。
苏宁安坐在马车里,心中却如惊涛骇浪一般。
本是出来为母亲和弟弟祈福,可自己怎能打着上香的幌子与别人私会?
虽然也只是瞧了一场戏,可、可这也太出格了!
更让她郁闷的是,一连两次,她竟然都忘了问他姓名。
也不知他所说“对她是认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样的事,是断不能有下一次的!
苏宁安心中暗暗的握拳,谁能想到坚定的意志在几日之后便受到了考验。
“你怎么又来了?”
入夜,翠竹服侍着苏宁安洗漱后,她本准备入睡,谁知窗棱轻响,他就这样大剌剌的站在窗外。
“我想安安,来看看你,也不行吗?”
沈言酌看着苏宁安一身素色寝衣,长发柔顺的垂落腰间,浑身上下尽是女子的清丽柔婉,指尖忍不住触着她的脸颊。
“轻浮!”“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掉,苏宁安嗔了一声。
沈言酌也不恼,索性一手撑着窗棱,跃进屋内。
“你、你怎可如此?”使劲儿推了推他,见他不肯出去,只好向外看了看,见没人经过,立刻关好了窗子,又将他拉离了窗边。
“安安……”
“夜半三更闯人闺房,是宵小所为!”
“不是宵小。”淡笑着将她拥入怀中,“是窃玉偷香。”
说着欲低头亲吻,谁知却被她闪开。
沈言酌除却眉峰轻扬之外,也只是收紧了手臂。
“安安不必顾虑,你终归是我的妻子。如此不过是夫妻情趣罢了。”
“谁答应嫁给你了?”苏宁安“呸”了一声,满面羞红。
沈言酌却是极自信的扬起眼角,“由不得你。”
“你……”
“想不想看流星雨?”
“流星雨?”苏宁安一愣,兴奋道:“就是古籍上记载的,陨星如雨?”
沈言酌点了点头,“现在时辰正好赶上,安安有没有兴趣?”
苏宁安纠结的捏着帕子,目光游移。
夜半三更的,同他出去,那成什么了?!
长安城外的青松峰,远远望去,如一棵青松高耸入云,浓雾之时,更难见尽头。
幸而此山虽高,却并不陡峭,特地修建的山路宽阔,可行车马。
山间一处凉亭,早已被人收拾好,不染尘埃。
酒水瓜果,精致小食,一样不少。
沈言酌拉着苏宁安走进小亭,安礼立刻带着人伺候在外面。
却在苏宁安欲落座之时,被一把拽进怀里。
“山间夜晚寒凉,安安衣衫单薄,恐惹风寒。”说着便用自己宽大的披风将他二人严严实实的拢住。
苏宁安不悦的拧着眉,“方才出门时你怎么不说?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这人真是坏得很!也不知自己当时怎就选了他?
沈言酌却不再答,只是笑道:“我只是怕安安着凉而已。”
说话间,夜空中寒芒如雨,立刻吸引了苏宁安的目光。
忍不住赞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流星雨?可真美啊。”
“是啊,真美。”
眸色一瞬也舍不得离开的落在她的面上,沈言酌忽而感到心中一瞬极陌生的狂跳,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
若得她相伴,后宫无需再添置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