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流笑容僵住,那岂不是要待在同一个房间。
“我困了,要睡觉,把你们家最好的房间找出来。”
白芷打了个哈欠,范太太连忙领着她去范清流的房间。
范清流一脸不情愿,被他老娘从背后推了一把,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来到房间,白芷就跟来到自己家一样,指使着佣人把里面的东西全换掉。
“这个床单黑黢黢的,拿个杏白色的来。”
“这个枕头太高了,换个矮一点的。”
“那幅画丑死了,抬走。”
“......”
范清流笑容差点消失,那幅画是他画的。
他按下心里的情绪,语气弱弱地问:“那白大师,我睡哪儿?”
很显然,那张床已然完全属于白芷了。
“你?关我什么事,两米之内随便找个地儿趴着。”
范清流无言。
当他是狗吗,找个地方趴着?
他深吸一口气,忍了。
白芷很困,洗完之后沾床就睡下,徒留范清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范清流咬紧牙根。
......
第二天一早,白川和白母就在范家别墅的门口徘徊,胆战心惊。
一夜没睡,白母的脸色极差,脸都垂了不少。
“你说小芷......会不会有事啊......”
白母忧心忡忡,白父还在拘留所,女儿又得罪了范家人,她觉得这日子都没盼头了。
白川紧绷着身子,想着对策。
范家别墅大门内,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出来问。
“你们找谁?”
“我们是白芷的家人。”
“哎哟,白大师的家人啊,快进来快进来。”
白川和白母被这热情的态度给怔住了,什么情况......
等两人进入会客厅时,发现范太太和范元谦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白川和白母一看到这两位保养得宜的贵人,当时恐惧就漫上心头。
这种情况要怎么道歉,才能救出小芷。
还没等两人开口,范太太立刻热情地站了起来,拉着白母的手笑道。
“哎呀韵芳啊,咱俩好久没见了。”
白母一脸懵逼。
何韵芳是白母的本名。
大家以前有交际的时候,最多也只叫她白太太,怎么突然亲热到可以叫韵芳了呢......
“范太太。”白母勉强扯了一抹笑出来。
范太太乐道:“叫什么范太太,叫我阿兰就好。”
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