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而黑暗的夜。
“我就离开半个小时,竟然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张烈说罢用拳头狠狠的捶向地面。
“我进屋的时候,老爷已经中枪了,气息微弱。窗户半掩着,看样子是逃跑了。”
抢救老爷的医生是一位基督徒,他握着手中的十字架,默默祷告。
“不管结局怎么样,还是谢谢您。”铭义强忍着悲痛,声音嘶哑的说道。
“萧老爷每年都会向教会捐款,从未间断。今日我未能帮上忙,十分抱歉。愿上帝保佑你,早日缉拿凶手。”
“我父亲的死因是什么?”
“凶手枪法十分熟练,正中心脏位置。伤口创面很大,因此。。。”
“近距离射击。”铭义仔细端详手术托盘里取出来的子弹,张烈走上前,看着子弹,略显惊讶:“看来是一把勃朗宁。难道说。。。”
“没错,凶手是个女人。”
铭义知道张烈在惊讶什么,虽说萧老爷年纪大了,但年轻时候也是功夫过人,总不至于让一个女子轻易杀掉。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女子是受过秘密特训的职业杀手,要么就是让萧老爷毫无防备的人。
青帮和萧氏集团的骨干,听到消息,都来了萧府。萧家的人无心理会,祁扬便代替铭义在客厅招呼众人。
铭义正在仔细思考着案发现场的各种可能性,二楼的楼梯口传来声音。
“大少爷吩咐过了,您不能上去。”是春芽的声音。
“我和萧老爷是拜把子的弟兄,今天他出事了我上去看看有什么不妥。”铭义听得出来,是七叔的声音。
“您真的不能上去。”
“你这个小丫头,我兄弟要上路了!不管怎么样我也得送送他!”
“我父亲遭到不测!七叔您问都不问一句就急着哭丧,于情于理恐怕都说不过去吧。”铭义从房间出来,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低沉着声音问道。铭义清楚的知道,七叔多年前已同父亲不合,几次背后从中作梗谋害父亲。父亲念及旧情,并未追究。这个当口他来萧府,除了想亲眼确定父亲是否真的死亡,再想不到任何别的理由。看到铭义从房间里出来了,七叔的小眼睛眨了眨,他知道萧山这个养子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