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姐又连着喊了好几声,终于,一道矮小瘦弱的影子从大缸里钻出。
云姐的丈夫见之欣喜,用力抓着老郑的胳膊:“老郑,是,是阿狗……阿狗回、回来了!”
“哎,是啊。太好了。”老郑压低声音道,他也高兴,却是不敢大声喊,生怕打扰到和月他们。
和月迅速扔出一张招魂符。
符箓指引着这一慌慌张张,茫然无助的魂,回到了阿狗体内。
事成,司马云姐从云姐体内飘出,荡在和月跟前。
是一只不修边幅的鬼,看着还算年轻。
被附身后,云姐的身体出现短暂的虚弱,她的身子如水般瘫软。其丈夫快步上前,把人接住了。
“大师,谢谢……谢谢您!”云姐丈夫眼含热泪,这双眼周围布满皱纹,如衣服上的褶皱。
“客气。”
和月目视四周,这家人有福荫,将来发展不会差,不过还要等上十来年。
云姐丈夫担忧地顾着妻子,又忧心室内的阿狗。
和月扭头跟老郑说道:“费用,让云姐看着给。我摊子还开着,不多留,晚些时候他们醒来就没事了,明天多晒晒太阳就行。”
老郑点点头:“仙子,这次也麻烦你了。”
“无碍。”
和月说了新办的卡号,就带着司马离开了。
“你的墓地在哪?”
司马笑嘻嘻地说了个地点。
和月掐指一算,司马的墓地和浦田相隔几千公里,她这来回一趟,花钱不说,还费时间。
见和月面带为难,司马慌了。
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用普通话表达,生怕和月以听不懂方言为借口忽悠自己。
“那什么,大师,你别骗我,你说要给我……”
“放心,少不了你的。”和月微笑。
司马:这个笑怎么这么不对劲?
……
十分钟后,和月从住的宾馆里出来。
而同一时间,荷南市,有一个跑腿小哥接到了一个订单。
“张哥,我是新来的,我不是很清楚……我们业务已经这么广了吗?”
张哥瞅着哭丧脸的同事,把电动车停在路边,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业务把你吓成这样……”
跑腿小哥把手机屏幕展现给张哥看:“跑腿送纸钱,然后烧。还要摆放祭品,吃的顾客都给买好了。”
张哥听完也是一愣,随后噗嗤笑道。
“我们跑腿小哥,无所不能,烧个纸钱而已,怂什么。多少钱?”
“这一单可以赚50。”
“行不行,不行我上!”
“张、张哥,你跟我一起去,我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