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没敢同贠夫人讲自己已经答应了赵疏求情的事,一切等父亲和高阳侯回京后再说。
赵疏也没敢太高调,除了要自己母亲偷偷准备定亲的事,同谁都没讲过此事,只是每每想起北笙,脸上止不住就浮起了笑。
有时同旁人说着话,北笙的脸突然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他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惹得旁人侧目,他只好憋着笑道歉。
乐平王在醉仙楼的放荡事传的朝野尽知,想起自己两番都在醉仙楼吃亏,便拉了赵疏一起到郎府商讨对策。
萧翊不好一上来就问他对策,是以给郎琢送上两根百年人参,说:“听说郎大人遇刺,一直想着来探望大人,却烦事缠身不得空,大人有伤,这两根人参正好补补。”
郎琢笑着让斡风替自己收下。
斡风端着那装着人参的锦盒,出门交给了青阳:“乐平王送给大人的,大人中毒后心火旺吃不得这玩意,你送去给徐二姑娘,万一她用得上呢。”
青阳双手抱胸,傲慢地说:“要去你去,我不去。”
这几日郎大人没有提过徐二姑娘,他也没在大人耳边提过徐二姑娘,大人将徐二姑娘的心伤得透透了,他去送东西,只怕徐二姑娘那这人参砸他。
斡风瞪了一眼青阳,“行,我去送,你留这里伺候!”
青阳看着斡风远走的背影捂嘴偷笑,那日早上郎大人和徐二姑娘发生的事斡风不清楚,他可是清清楚楚。
就让斡风去探探徐二姑娘现在对大人的态度,甚好。
暖阁里,三人围坐吃茶,青阳在门口候立。
郎琢低眉将两块茶点放在炉边上翻烤,淡淡说:“那日醉仙楼的事,本官也听说了,说到底也不过是男人的风流事,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忘了,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又说:“索性王爷的人不是在宣德卫抓到了盛乐奸细,还追回了任远之丢的那批军粮,也算大功一件,功过相抵了,朝堂上王爷不必担心,本官自会替王爷说话。”
乐平王当即向郎琢拱手:“本王谢过郎大人。”
乐平王没好意思主动提,郎琢竟然知道他求的是什么,主动提了,倒让乐平王一时语结,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不由和赵疏对视。
赵疏手里搓玩着一块红玉,呷了一口茶,没忍住问:“听说那日傍晚大人在醉仙楼遇刺,刺伤大人的是盛乐的奸细,不知谋害王爷的和行刺大人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两日赵疏也听说了乐平王的这阵子的遭遇,害得乐平王丢掉钱财不说,更让他名誉扫地,他也怀疑背后有人故意谋害乐平王。
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此人会是谁。
京城中除了太子勉强算得上是乐平王的敌人外,再也无人了。但太子至今没有找到踪迹,还能有谁有这个能力害他?
思来想去,那就有可能是盛乐的奸细,况且听说之前骗了乐平王钱财的颜陌,逃到了宣德卫,从那里出了关口,不就到盛乐了吗?
郎琢长眉一抬,淡淡的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萧翊的眉头又紧了起来:“本王连番两次都在醉仙楼吃了大亏,本王想好好查一查醉仙楼,却没有合适的机会。”
郎琢平静的提起水壶给萧翊喝空了的盏中注上茶水,无波无澜地说:“那个颜陌王爷还没有查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