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个孩子,聂缨白反倒是没了困意,安安静静的有些单调,但她又不喜欢吵闹。
聂缨白也不是没有试过找点事做,比如让玉缎读书给她听,或者指挥小小插花。
不过都用不了多久,挺多了就头晕,想多了也头晕,只能是躺着发呆。
也就是今天一直在跟人说话,聂缨白才感觉,好像找人说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不拘泥说点什么,不让她这么无聊就行了,然后聂缨白就瞄准了玉缎。
聂缨白本来也不是什么话痨,所以一开始都没想好要找什么话题。
然后就想到了过年回家催婚系列,看向玉缎的眼神一下子热烈了不少。
“玉缎啊,今年多大了?准备什么时候成亲?我帮你看看?”
“喜欢什么样的?是文的还是武的?还是文武双全的?”
“喜欢帅气的还是多金的?还是帅气又多金的?”
“你是要当官的,还是经商的,还是宫中侍卫?你说,你家主子都能安排。”
“再不行,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安排?我提前放你出宫也不是不行。”
玉缎一开始还没弄懂她家主子是想干嘛,但是这些问题越来越刁钻。
玉缎一下子想到当初,聂缨白把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嫁了的事,以为轮到自己了。
吓的玉缎赶紧表忠心,表示自己年龄小,还不到成婚的时候。
聂缨白也是有点可惜,不过她本来就是没话找话,反正只是说说话而已。
“年纪没到不要紧,现在不想成婚也没事,你就跟我说说你想找什么样的?”
玉缎已经快被聂缨白给逼疯了,趁着小小进来催促聂缨白喝药的功夫就溜了。
喝药这事现在全权由小小负责,主要小小这孩子对聂缨白特别感恩,对聂缨白好的都做。
现在让聂缨白喝药,可是对她什么好的事情,不管聂缨白怎么说都要喝。
不过还好,小小也是听劝的,聂缨白要一口闷,小小也不拦着,结果还是喝了的。
喝完了药,聂缨白嘴里塞了个蜜饯也说不了话,只能放过小小了。
小小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看着聂缨白吃完了药就出去了,旁边的玉缎还拉着问。
两人说话的功夫,傅衡时到了,问了聂缨白今天的情况,才进去陪聂缨白。
傅衡时现在一来,都是现在床边坐下,握着聂缨白的手,才开始说话。
“今日累不累?和这么多人说了话,后面就不见了吧?或者住回信阳阁去?”
“累还是有点累的,今天睡了好几觉呢,不过我不会信阳阁,好不容易才搬出来的。”
看聂缨白还不乐意的样子,傅衡时轻笑一声,“旁人想住我那都不行,你还不乐意?”
“乐意我倒是乐意,就是总感觉被人盯着,那我就不乐意了。”
聂缨白在信阳阁养着的时候,谁都要借着她的名头,过来送补品,送糕点。
为的不就是能够跟傅衡时说上话吗?反正她只能养着,什么都干不了。
傅衡时也是为了聂缨白的身体,所以后宫来的人是一概都推掉的,不许打扰聂缨白。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能躺着,聂缨白没事做,耳朵现在反倒好使了不少。
天天听着外面的人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不见,不方便见,不便见人,不想见人。
现在搬回来了,至少这些人就不会再刻意上门了,瞧今天就没人来打扰。
傅衡时只能是无奈的笑笑,“好,你不乐意就不搬,我过来也是一样的。”
聂缨白伸手晃了晃傅衡时的胳膊,“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可不许学纮儿瞒着我。”
傅衡时眉头一挑,傅纮还会瞒着聂缨白?“什么事?这么严重呢?”
“外面是不是有传言,纮儿遇袭,是皇后娘娘干的,或者是我自导自演的?”
傅衡时的眉头当即一皱,所以才不愿意让人来打搅聂缨白,旁人没胆子告诉她。
轻叹一口气,“是有这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