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所有人都关注丞相府丧仪的时候,宫里要是出了这样大的事,一定要有人负责。
像慧冬姑姑这样的管事,是一定逃不掉的,还会被推出来背锅。
拓跋卓也是轻叹一声,“可不是愚蠢吗?不过这事现在看来,问题不小。”
“你还是尽早查查,少府司那里也要跑一趟,慧冬姑姑一个人完不成这事。”
聂缨白点了点头,这事事关重大,确实耽误不得了,让玉缎把白布拿上。
“这次的事,多谢你了,回头一定好好谢你。”这次真的是多亏拓跋卓了。
要不是拓跋卓意外发现,可能聂缨白还会被蒙在鼓里,等到事发才知道。
“这事好说,我早就看上你给纮儿和宝儿做的东西了,到时候我们家的也要一份。”
聂缨白轻笑一声,“这事好说,等有空我就给你做,保证纮儿宝儿有的,你家的也有。”
聂缨白和拓跋说了一声,就带着玉缎匆匆朝碧照殿而去了,少府司还在柳贵嫔手上。
等到聂缨白把事情和柳贵嫔一说,柳贵嫔也是大惊,这事可是把她也拉下水了。
柳贵嫔不动声色的让人去查,对照少府司的账簿查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少府司的仓库里存的那些白布,已经被人替换了,现在只剩下那些粗制滥造的。
柳贵嫔气的浑身发抖,背后之人这一招可是用心险恶了,不光是冲着后宫来的。
后宫的嫔妃对丞相的丧仪都不重视,前朝的皇子又能有多重视?还想要丞相之位?
柳贵嫔让聂缨白只管处理制衣局里的人,她会暗中查出来少府司里的内鬼。
聂缨白应下了,也承诺会从絺绣坊调一批白布来,先把东西换回来,之后再补亏空。
柳贵嫔和聂缨白默契处理,柳贵嫔下手也很快,毕竟少府司已经有清理过一次了。
这些年又一直都是柳贵嫔在接手,里面还是有不少自己人的,查起来容易。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已经找了个借口,把人给处置了,再换上新的白布。
聂缨白这边,也亲自到访制衣局,让制衣局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下跪行礼。
慧冬姑姑听到消息吓了一跳,聂贵人怎么忽然这个时候来了?该不会是察觉到了吧?
看聂缨白就坐在堂屋中,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点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是想想聂缨白之前的手段,慧冬姑姑还是觉得,聂缨白这次来的蹊跷。
不过事情都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检举揭发了,即便发现她这有问题也来不及了。
“奴婢见过聂贵人,不知聂贵人大驾有失远迎,只是不知贵人驾临贱地是为何事?”
聂缨白也不叫起,把手里的茶盏随手放下,“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罢了。”
“想想,自从本宫接手制衣局以来,就一直没怎么上过心,多亏慧冬姑姑了。”
慧冬姑姑暗自松了口气,“娘娘过誉了,奴婢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
聂缨白轻笑一声,“这分内之事做的好啊,一定有姑姑的一份功劳,还有姑姑的手下吧?”
慧冬姑姑闻言,又放松了两分,看来是上次聂缨白打击的严重了,现在给个甜枣。
看来是最近的表现瞒过了聂缨白,所以才会特意来这么一趟。
想明白了,慧冬姑姑干脆说了自己的几个亲信,但还留了个心眼,少说了两个。
看着面前跪着的几人,聂缨白只是笑,“不对吧姑姑?好像还少了两个?”
慧冬姑姑心里一惊,没想到聂缨白早就把她这里的情况摸清了,直接把人都点出来了。
慧冬姑姑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不会吧?那边也没说有什么问题啊。
应该不会,就算是真的出事了,聂贵人现在还需要她来帮忙善后呢。
慧冬姑姑胡思乱想的时候,聂缨白对着玉缎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太监进门来。
直接把慧冬姑姑的这些心腹通通都带走,而慧冬姑姑甚至来不及反应。
“聂贵人!这是做什么!”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聂缨白是来算账的,那她也太蠢了。
“干什么呢?替你发落你这些不听话的手下呀,本宫可是在帮慧冬姑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