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的侍卫很快就找出来了几样东西,和自己手上的名单一对比,立刻就让人拿人。
不论是谁把东西藏在这里,现在这些都是赃物,少府司内的人都要进行盘问。
少府司一出事,宫里就有人想往外传消息出去,不过因为宫门口戒严,一时出不去。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是期盼少府司里的人能没事,或者,能留下些人。
傅衡时和皇后那边还在盯着少府司查,这些时日经常和少府司有接触过的,也要查。
一时都没有人敢说自己和少府司有过什么过往,生怕惹了麻烦上身。
这些事情聂缨白不管,现在正陪着傅纮在怡秀阁,小心的给他上药。
傅纮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被罚过,也没有挨过手板,所以不知道会这么疼。
一双小手的手心都已经红肿了,两眼泪汪汪的,忍不住叫疼。
聂缨白也是心疼,边擦药边给傅纮的手心轻轻吹气,希望能让傅纮好受一点。
傅纮当然看出来聂缨白在心疼他,干脆蹭过来,坐在聂缨白怀里。
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向聂缨白,还抬起自己的手心给聂缨白看,“疼。”
明知道傅纮就是装的,但是看傅纮这泪眼汪汪的模样,聂缨白到底还是没有狠下心。
一边给傅纮的手心轻轻吹气,一边开口,“现在知道疼了?该。”
“让你们三兄弟的胆子这么大,闯了祸犯了错,不知道跟母妃说,还企图自己解决。”
“现在好了,这是你们能解决的吗?知道自己解决不了,还知道找外祖家,怎么,母妃就不行了?对了,你怎么没找你表哥或者舅舅他们啊?”
傅纮要是找了聂安朝或者聂玉儒他们,肯定会把这事跟聂缨白说一声的。
傅纮噘了噘嘴,“要是跟舅舅说了,到时候父皇母妃肯定就知道了。”
傅纮这还是因为之前听聂玉儒说的事情,然后对聂安朝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聂玉儒那次偷偷跑进了聂于远的书房,本来是想拿书架上的摆件看一下的。
那摆件是聂缨白在聂于远生辰当天的时候,特意让人送来的。
聂于远很是喜爱,就放在了书架最显眼的地方,日日都要赏玩的。
聂玉儒不知道这摆件的重量,等拿到手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拿不动。
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即便双手捧着,这摆件还是重重砸到了地上,当时就碎了。
聂玉儒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去找自己爹,因为聂安朝说过的,有事一定要告诉爹。
本来想着聂安朝会帮他解决好这件事的,结果聂安朝就是拎着聂玉儒交给聂于远处置。
聂于远虽然心疼那个摆件,但到底也舍不得重罚聂玉儒,只是让聂玉儒抄书。
不过聂玉儒还是对这件事情记忆深刻,后面告诉了傅纮。
傅纮那个时候就记下了,做了错事不能告诉舅舅,舅舅一定会说出去这个印象。
所以这次闯了祸,没敢跟母妃说,三兄弟商量要找外祖家帮忙的时候,傅纮没吱声。
聂缨白听了也是哭笑不得,哥哥的本意肯定是要让玉儒学会承担责任,结果让人误会了。
聂缨白只是抱着傅纮,“舅舅那么做的原因,就跟今天母妃带你去见父皇一样,难道你也要记母妃的仇?觉得母妃做错了?”
傅纮想了想,缓缓的摇了摇头,看今天这样,傅纮也知道,他们三兄弟应该是闯了大祸。
“这不就得了,你表哥也只是跟你抱怨一声,他自己可能也不在意,结果你倒是记上了。”
“这次的事情,你们三个是闯了祸,所以你们父皇罚了你们,让你们长个教训。”
“不过,你们可能也立了个功,还是要看你们父皇和母后,能查出来些什么东西。”
少府司的人,从前胆子可没有这么大,居然敢偷盗宫中财物去卖钱。
就是不知道是有些人胆子大,还是上下串联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不过也是他们运气不好,正好撞上傅绍他们要换钱,肯定不敢自己出面,找了生人。
少府司的人一时没有防备,最后倒是让他们给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