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画,觉得没意思。”聂缨白翻看了两眼之前没画完的画,就是没有动笔的想法。
傅衡时翻看了两眼,倒是动手重新铺上了画纸,“给我磨墨。”
聂缨白顿感惊奇,看傅衡时这样是要画画了?从前只知道傅衡时写的一手好字,从来不知道他还会作画,当即就动手给傅衡时磨墨。
看着傅衡时提笔后,只是稍稍思索了一下就落笔,渐渐的一个小院后巷就成型了。
聂缨白只觉得眼熟,但是不明白傅衡时怎么会画一个小院的后巷?
然后就发现,这墙上还趴着一个小女孩,小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
聂缨白心里微微一动,这不会是画的她第一次见到傅衡时的时候,因为刚刚整了聂安朝,正得意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聂安朝身后还有旁人,直接趴在了墙头上的那次吧?
傅衡时嘴角微微一勾,然后又落笔,故意把几处线条画的歪歪扭扭的,“哎呀,这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画不直呢?”
聂缨白看着这个歪歪扭扭的线条,心里顿时觉得别扭,这人怎么回事?刚刚还画的挺好的,怎么忽然就画不好了?不会是故意的吧?
傅衡时当然是故意的,见聂缨白还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干脆把笔停在了小女孩的脸上,“这小女孩当时是这么笑的吗?好像不是吧?不然再添上几笔?”
眼看着傅衡时就要在她的头像上落笔了,聂缨白赶紧阻拦,“哎呀!你这人,这个小娃娃不是画的挺好的嘛,你不许画蛇添足了,把笔给我。”
傅衡时闻言直接交出手里的笔,看着聂缨白接过了笔以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出手把傅衡时刚才故意作乱的地方,重新添上几笔,让这些地方看上去合理一些。
傅衡时赶紧开口夸奖她,“画的真不错,简单的添了几笔以后,倒是一点看不出刚才的问题了,不愧是缨儿,在作画上确实有天赋。”
聂缨白的表情有点控制不住的骄傲,“那当然,我都画画多久了。”
算上这辈子的十年,还有前世十多年,都快比傅衡时的年纪都大了,哪里是傅衡时能比的,聂缨白心里也跟着一阵得意。
傅衡时唇角微微一勾,“既然聂婕妤的作画水平这么高,不如现在就给这幅画添上些颜色?不是都说聂婕妤在用色上乃是一绝吗?”
现代学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接触到色彩,而现代的色彩,要比古代容易获得的多了,颜色也多了不少,所以聂缨白的用色,在这个时代看起来颇为大胆。
这个时代的颜料,大多数都是从矿石里提取的,可是矿石开采困难,所以这颜料也要价不斐,能用的起的人,都是有些家底的。
不过聂缨白熟知各种颜色的调配,对于她来说,只要有基础的原色,其他颜色都是可以调配出来的。
只是好久都没有作画的兴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傅衡时这会儿不再开口了,只是耐心的等着聂缨白自己动手。
聂缨白犹豫了一会儿,看傅衡时依然在期待的样子,聂缨白才落笔。
落下第一笔以后,之后再上色就顺手的多了,好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一笔一笔的颜色添上以后,这幅画很快就上好了颜色。
刚刚还只有线条的小娃娃,随着颜色的填充过后,整个人好像真实了不少,好像真的在对着自己笑。
聂缨白看着这张笑脸,也不由笑了出来,傅衡时这才拿走了聂缨白手上的笔,带着她去一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