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好像在心里骂寡人啊?”傅衡时缓缓挑动了一下眉梢。
聂缨白的眼神特别诚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妾身怎么敢骂陛下呢?”
傅衡时凑的更近了,“真的没有?不是在心里想着怎么报复寡人呢?”
聂缨白眼珠乱飘,就是一句话不敢多说,怎么回事?怎么心里想什么,这个渣男都知道?不行不行,要换个话题,改变一下战略。
“陛下怎么今日来了?不是说要安排几位和亲公主侍寝了吗?”聂缨白略有些兴师问罪的样子,反倒逗笑了傅衡时。
“怎么,吃醋了?”傅衡时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底的笑意更多了,“善妒可是女子的大忌啊。”
聂缨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不能妒忌那是正室正妻皇后娘娘该干的事,我一个侧室小妾嫔妃,把人家皇后娘娘的活抢了,那人家干什么啊?”
听着聂缨白强词夺理,傅衡时非但不生气,反而更高兴了,“寡人喜欢你吃醋,你要是不吃醋,就说明你压根不在意寡人,可不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娃娃了?”
这话对聂缨白来说太可以了,不由有些心花怒放,但又不想让傅衡时发现,干脆把自己埋进了傅衡时的怀里,“陛下这算是什么?安抚吗?还是告诫?”
“明明是心疼。”傅衡时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小娃娃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特别想要让人陪着,要是寡人今日不来,小娃娃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高兴。”
“到时候肯定在心里谋划着不理寡人了不是?”傅衡时可是不止一次听到小娃娃在心里腹诽,不理他了,就是一个别扭的小娃娃。
聂缨白干脆轻哼一声,埋首在傅衡时怀里不肯出来了,算你聪明,便宜你小子了,今天就陪陪你好了,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
聂缨白乖乖巧巧的和傅衡时黏在一起,这也让傅衡时享受到了新奇的相处方式,糕糕的手艺确实不错,连傅衡时都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夜里乖巧的聂缨白也由着傅衡时折腾,
次日一早没有早朝,傅衡时也不用早起,醒来就发现,聂缨白又蜷缩在他身旁,头枕在他的肩上,自己一手还抵在唇前,看着就像是一个孩子。
傅衡时不由一笑,伸手摸了摸聂缨白额间的乱发,在她额间落下一个亲吻后才起身。
之后的十多日里,傅衡时陆陆续续的宠幸了几位婕妤,这里面还是拓跋婕妤比较受宠一点,一连三日都召幸了她,其他人几乎都是一两日就抛在了脑后。
这个举动好像也让几位婕妤间分成了几派,或者说是有两人被排挤了。
一个就是比较得宠的拓跋婕妤,本来拓跋卓在代国就是颇受宠爱的公主,一向都是骄傲的,现在在几人间又是最得宠的,平日里的态度中不自觉就表现了出来。
一来二去的,就让同样是来和亲的几位婕妤,心中渐渐不满了起来,也不用谁主导,平日里的行为就表现了出来,几人故意忽视了拓跋卓。
另一个就是慕容澜了,慕容澜是自己一开始就不和几人来往,自顾自的在大秦皇宫里到处闲逛,要是有人找她,那就说上两句,没人找,她就自娱自乐,一点也不想加入她们群体。
其他那些婕妤,也隐隐有些看不起慕容澜,觉得她一个亡国公主,居然也能和她们平起平坐,这是看不起她们,当然也就不愿意和慕容澜多结交了。
聂缨白听说了也只是笑笑,这些传言听听就行了,最近不是还有传言说她失宠了,傅衡时已经开始宠幸其他人了,还是前几日她去给傅衡时送吃的,才稍稍平息了点传言。
等到这些公主轮流侍寝完,傅衡时好像又把她们给忘了,又跟原来一样,时常是陪着聂缨白,依照规矩去皇后那里坐坐,再见见柳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