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聂缨白再次听到王征的消息时,王征已经离开了长安城,燕国,哦不对,是邺城那边,如今急需派遣大秦自己的官员前往。
王征又是王蠡亲自举荐的,加上他本身的身份,作为大秦派遣去邺城的太守正合适,其他同往的人选一定下来,就立刻出发了,连傅衡时要为将领们办的庆功宴都没来得及参加。
王征走之前,特意给聂缨白写了封信,表明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被慕容渊给利用了,也很抱歉给聂缨白带去了麻烦,来日,若是有机会,一定会弥补自己的过错。
聂缨白轻叹一声,王征挺好的,只是不适合自己罢了,现在他又去了邺城那么远,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大概她早就已经嫁人了吧?
转头聂缨白得知了宴会的事情,已经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哎哟,我的头好疼啊,娘,这宴会我能不能不去啊?”
凌悦璐一眼就看出了聂缨白在装病,“当然不行,这次的庆功宴可是所有的朝臣都要去的,眼下陛下对这事相当在意,不论如何你都要去。”
聂缨白哀叹一声,“不是啊娘,我是真的病了,我得了一种宴会恐慌症,只要去参加宴会,我就一定会惹上麻烦,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娘就别带我去了。”
凌悦璐一时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聂缨白哪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总能想出来许多借口,“你要是这样,娘可就给你请太医了,太医要是看过没问题的话,你就必须要去。”
聂缨白赶紧收回捂着脑袋的手,认真的开口,“娘,这种病仅凭太医把脉是看不出来的,我们要拿证据说话。”
“你看啊,我去参加朱小姐的宴会,我就碰上了邓秀找麻烦。”
“我去参加孙家的宴会,我就被孙小姐和孙夫人找麻烦了。”
“我去参加丞相家的宴会,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安排了一场相看。”
“还有上次去参加薛家的宴会,那不是差点就出事了。”
“娘你算算,我总共也没参加过几次宴会,是不是回回都出事了?”
聂缨白一脸的认真,听得凌悦璐也是不由皱起了眉头,“你确实有点容易招惹麻烦,不过娘大大小小的宴会去过多少次了,哪有这么容易出事?你就是找借口罢了。”
聂缨白嘿嘿一笑,“可是娘啊,你想想,那可是宫宴,要是我在宫里出什么事,是不是不太好啊?与其担心去宫宴会出事,我还不如不去呢,这样对大家都好。”
凌悦璐无奈叹了口气,“连你嫂子都要去,你如何能不去?你是病的起不来床了?还是断手断脚了?陛下的旨意就是人人都要去,哪里能由得了你?”
察觉到凌悦璐的怒气,聂缨白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头,小声嘀咕道,“我去就是了,娘也不用咒自己女儿吧。”
凌悦璐冷笑一声,一个眼神落到了聂缨白的身上,聂缨白顿时一激灵,赶紧起身走了,“娘,我还要去画画,就不打扰娘了,告辞。”
看着聂缨白快步离去,凌悦璐继续头疼,轻叹一声。
崔姑姑递上一杯茶,“夫人喝口茶吧,小姐也是怕了,每次去宴会都会出事,也不是故意和夫人作对,才不愿意去的。”
“这我也知道,我头疼的不是这个。”凌悦璐抿上一口水,“缨儿的及笄礼都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你瞧瞧这些时候想要跟我们结亲的人家,没一个好的。”
“这......”崔姑姑也是有些迟疑,“奴婢瞧着都是好人家,之前的白大家本身也是画技出众,白家也是情贵人家,小姐嫁过去也是不错的。”
“清贵?他们家怕是只剩下一个清字了吧?这还没订下来呢,三句话里面,两句都是缨儿将来的嫁妆,分明就是打算用缨儿的嫁妆来养他们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