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那里我怕是使不上力。”凌悦璐略有些无奈,“这次女眷那里闹得最欢的就数王家的大少夫人,还有周家的夫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偏偏这两人,一个是蛮不讲理,还有一个是完全不熟,在外面更是装模作样的。”凌悦璐想到这两人的嘴脸,就有些咬牙切齿。
“现下好了,本来还打算给缨儿大办及笄礼的,现在外面都是看热闹的人,缨儿本来就没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现下怕是连观礼的人都要受到影响。”
“不能大办有不能大办的好处。”聂于远开口宽慰,“既然女眷那边都是不相熟的人在乱说,咱们自当镇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否则不就是承认了他们的说法?”
“这次缨儿的及笄礼,就请些往日相熟的人来,人数在精不在多,我和朝哥儿也请些自己的好友来,难道还能少了热闹不成?”
聂缨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其实及笄礼这种东西,她不办都觉得是可以的,奈何这里特别看重及笄礼这事,所以是不可能按照她的想法来的。
“缨儿,你趁着这些时日,好好作些画,等到及笄礼的时候让众人观赏一番,咱们就是要趁着你的及笄礼让人知道,即便没有那个亲事,你的才能也是真的,难道还能愁嫁?”
聂于远提的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聂缨白也认了,虽然她现在不想画,但是她有不少存货啊,那些存货拿出来也够了吧?
聂缨白想要偷懒,可惜,凌悦璐不给她这个机会,聂于远和聂安朝在外面忙碌的时候,凌悦璐干脆亲自过来盯着聂缨白画画。
聂缨白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三五日间只画了一幅春景图,画中透露出一股慵懒的闲适之感,用色多变,倒是和当下的画法不同。
然后聂缨白就不知道要画些什么了,干脆拉着凌悦璐来做模特,这样又能画画,还能让自己耳根子清净下来,一举两得。
要不是邓敏现在坐不住,聂缨白高低也要把她拉来当个模特,也就只能等到邓敏生下了小侄子和小侄女以后,她来动手画个全家福。
聂缨白及笄礼上的三套礼服和三支簪子,都是凌悦璐早就开始准备的,本来若是和王家的亲事成了,其中一支簪子就该是王家来准备的。
为了不让人看笑话,凌悦璐硬是从自己的陪嫁里面,另外挑选出了几支簪子和布料,替换下原有的,不论是礼服还是簪子的华丽程度,都是长安城中少见的。
本来,来参加聂缨白及笄礼的人多少心里有些想法,但是看到凌悦璐准备的这些,不由有些改观,若是聂缨白真的是被王家抛弃的,仅凭聂家的这份疼爱,就不算什么了。
更何况还有聂缨白的画,据说可都是聂缨白多年的作品,有些更是从未见人,仅在今日供人观赏品鉴罢了,这样一来,聂缨白的才名也更高一层。
及笄礼还没结束的时候,宫里还来了陛下的圣旨,以及皇后的懿旨,陛下是赞扬了聂氏父子的功劳,还特意给聂缨白赏赐了一些作画的用品。
而皇后那边则是夸奖了一番凌悦璐和聂缨白,顺便给絺绣坊赐了块牌匾,往后絺绣坊还能同宫里做生意了,有皇后做背景靠山。
这两份旨意,一下就把这段时间长安城中,对聂缨白不好的舆论给打破了,更是让那些想看热闹,还有不愿来聂家观礼的人后悔不已,生生错过了一个结交的机会。
聂家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如今看谁还敢在暗中嘲笑聂家,嘲笑聂缨白?
聂家要是不好,宫中的陛下和皇后娘娘又怎么会下旨?
再有说什么话的人,怕是都能被说上一句对陛下和娘娘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