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可能。”聂安朝跟着补充,“慕容渊说的东西,一定是王征很在意的事或人,这才会让王征慌了手脚,甚至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思索。”
说话间,聂安朝还偷偷看了眼聂缨白,要说王征现在最在意,应该就是聂缨白了,不然不会一直在言语中暗示,聂缨白和傅衡时的关系不一般了。
聂于远也已经大概猜出来,前日里聂安朝一定还做了什么,不能说的多半就和那位有关系了,不由瞪了一眼聂安朝,“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咱们多小心这人就是。”
聂于远看着聂安朝和聂缨白离开了,才开始着手写信,给王蠡提个醒,如今这个慕容渊看着,就像是要在暗中做点什么。
既然是针对王征,难免会牵扯上聂缨白,这是聂于远绝对不允许的。
聂缨白把事情都说完了,已经重新变得没心没肺的样子,蹦蹦跳跳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聂安朝轻叹一声,“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刚刚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现在就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聂缨白疑惑的回了一句,“事情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吗?那还需要我操什么心呀?我就是个闺阁小姐,什么事都做不了。”
“你还什么都做不了呢?你不是还知道找爹和我吗?”聂安朝很高兴聂缨白的这个习惯,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次的事情可能还没完,你最近小心点。”
“哥哥是担心,那个朔宁侯会针对我?”聂缨白有点怀疑,朔宁侯真的会针对她吗?
“那倒不是。”聂安朝倒是不担心朔宁侯会针对聂缨白,“他要对付的是王家,如今他能动的就只有王征,而现在和王征走的近的,除了朝臣,就是咱们家了。”
聂缨白眉头一皱,“所以,我可能会变成被殃及的池鱼?”
聂安朝轻笑一声,“放心,你就是想上人家的砧板,我和爹也不会同意的。”
“当初陛下一心收留慕容渊,如今看来,可能是养了一匹狼,只是不知道陛下到底对他有多少防备,他如今更像是在暗中窥伺机会的野兽。”
聂缨白看了眼还在沉思的聂安朝,赶紧开溜,“你们政治上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我最近都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你就放心吧。”
聂安朝笑看着毫不受影响的聂缨白离去,等到只有她一人的时候,聂安朝又收了笑容,关于慕容渊的事情,他早就和陛下谈过。
陛下虽然有些防备,但是难保慕容渊一直示弱,不会让陛下放松警惕。
看来,他有时间,还是要和陛下提醒一嘴,陛下对防范慕容渊有些矛盾,主要还是因为丞相太过强势,一力反对,这让陛下有些不满。
所以在防范慕容渊的事情上,既想防范,但又不想表现出只听丞相的样子。
聂安朝轻叹一声,罢了,只希望现在这个情况下,陛下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聂缨白没有像她刚才表现的那么无谓,拆除头上钗环的时候,直接扯到了自己的头发。
酥酥小心的接过手,替聂缨白拆除钗环,看了眼聂缨白皱眉沉思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今天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一回来就去找了老爷,这么晚才回来。”
聂缨白轻叹一声,“没什么,就是有些头疼,最近怎么事情那么多呢?什么时候开始的?”
酥酥盘算了一下,“小姐好像自从过年那段时间,就好像有些不如意,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不是去过寺庙了吗?”
聂缨白一手撑在下巴上,“什么被东西缠上了,那些东西我又不信,算了,先睡了,之后又不能出门了,干脆多画点画好了,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