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啊,不然娘能放心我带你出来?”聂安朝一点都不慌张,慢悠悠的往嘴里扔了口吃的,“不过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会跟娘好好夸夸,我家小妹今天的表现好极了,完全可以让娘免除小妹的惩罚。”
“真的吗?”聂缨白不关心别的,就关心免除惩罚这一条,只要不让她继续抄经,什么都好说!
聂安朝故作难受的捶了捶自己的肩,“哎呀,我这肩怎么这么难受呢?这两天一直替家里的小丫头忙这忙那的,结果被人家用完就扔,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伤心啊。”
聂缨白立刻起身,殷勤的给聂安朝捶肩揉颈,用尽了自己知道的按摩手法,“可以吗可以吗?会不会疼啊?还是我的力气太小了?家里可只有爹爹和娘亲享受过我的按摩啊,怎么样?舒服吗?大佬满意吗?”
聂安朝笑的一脸得意,也没舍得让聂缨白真的给他捏很久,招呼她坐下吃点东西,现在时间还早,一会儿说不定还能带着她在街上逛逛,这丫头最近在家里被闷的厉害了,就让她好好松快松快。
聂安朝和聂缨白从酒楼离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动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包括已经离开许久的傅衡时在内,立刻就有人把消息送到了北城。
府邸的主人即便在春季,身上仍然穿的比较厚,时不时的轻咳一声,看着手上的情报和信件,不时落笔写些什么。
“润儿那里有消息了吗?”慕容渊轻咳两声,压下喉间的痒意。
刘白眼神有些闪烁,犹豫了半天没有说出实情,“还没呢,不过方才有人来报,说是看到秦皇出宫了,见了聂家的两个小辈后,又匆匆回宫了,这会儿聂家的两个小辈也刚刚离开,正在街上游玩。”
“聂家的?”慕容渊想起看到过的聂安朝,那一身的朝气,一看就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倒是个有能力也有运气的,幼时就认识了陛下,跟着陛下打下的江山,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陛下身边的近臣了。”
“倒是那个聂小姐,在长安城也是小有才名的,她是不是和王丞相家的幼子走的很近?”
“是,听说两家有意订亲,就在等那位丞相回来了。”刘白还没说完话,忽然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慕容渊在这里,直接就跪下了。
“主上恕罪,属下是有急事要找刘总管,惊扰了主上,属下罪该万死。”
慕容渊的视线缓缓落在了地上那人的身上,发现他微微有些颤抖,动作也有些僵硬,但就是不敢看向他,再看看刘白的神情,努力的粉饰太平,但还是让慕容渊看出了问题。
“润儿怎么了?”慕容渊很肯定,一定是慕容润出事了,不然刘白不敢瞒着他的。
刘白当即就跪在了地上,“主上,主上的身体实在不好,奴才怕,主上要是听了这个消息,自己受不住,这才瞒下来的,主上要怪就怪奴才吧,都是奴才的错!”
“说!”慕容渊把手上的笔一扔,大喝一句。
“殿下他......殿下他......死了......”
慕容渊已经有所猜测了,但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却没有办法高兴起来,眼底是忍不住的泪意,半晌才咬牙忍住了哭声,眼底透露出狠意,“说,是谁?”
“王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