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不少人都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卡,凌悦璐的脸是彻底黑了,聂缨白也懒得给邓母什么脸面了,直接走到了凌悦璐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凌悦璐还把手里的茶递给聂缨白,好似聂缨白的这个举动,是她同意了的。
邓母看到聂缨白这么不客气的举动,气的不行,指着聂缨白的手都有些发抖,“你你你,这般举止,实在是没有规矩!长辈尚且没有发话,居然自说自话的就坐下了!谁允许的!”
“自然是我允许的。”凌悦璐毫不客气的接过话茬,“我女儿在自己府上,自然是想怎么随性怎么来,有些人看着是长辈,可一点都不知礼数,自然我女儿也敬重不起来。”
“简直放肆!”邓母一掌拍在桌案上,多少年了,自从她相公被陛下封为中书令,作为陛下的近臣,朝中的人都要给邓家几分薄面,连带着邓母都受人追捧,多久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了,这般不给她脸面。
“你们聂家可真是好样的!我女儿嫁过来以后,时常受你们欺辱,连我今日上门讨要说法,你们都敢这么对待我,信不信我今日回去便告知我家老爷,你聂府往后休想在陛下面前得脸!”邓母毫不客气的搬出了邓煜。
聂缨白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长叹一声,“真是好笑,邓伯父是中书令不假,但是也管不到陛下对官员的任命,何况这中书令乃是陛下看中邓伯父为官中正,这才特意赏赐于他的,绝不是让邓伯母拿出来给自己作威作福的。”
“我与你母亲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了!”邓母没想到这聂缨白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确切来说,是聂府上的人,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我娘都说了,有些人端着长辈的架子,却不配当长辈,可我娘不行啊,我娘太有规矩了,所以对上那些没规矩的人,吃亏啊,我这做女儿的当然要帮她说话了,哪有看着家里人吃亏了,还不声不响的,邓夫人你不就是吗?”
邓母一时无言,她可不就是来替自己女儿出气的?“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说出来点什么东西,今日要是解决不了,休怪我与你们聂家翻脸!”
“说?说就说,说说邓夫人打着大女儿的幌子,实际上是来替小女儿出气的吧?”聂缨白本来想随意的倚靠在一旁,但是因为娘在这,还要在外人面前装样子,手肘刚放上去,立刻又拿了下来。
“前日邓二小姐才在朱府的赏梅宴上大闹一出,最后闹得自己没脸,邓二小姐想必是回家以后没少闹腾吧?不然依邓夫人对邓二小姐的宠爱,应当是昨日就上门来了吧?”
“邓夫人有这个心思找我的麻烦,倒不如想想怎么替邓二小姐收拾残局呢,我前日就告诉邓二小姐了,我这絺绣坊的东西,都已经在府衙登记造册了,她随意盗用,我已经派人去状告锦绣坊了,邓二小姐难道没告诉邓夫人吗?”
“府衙......”邓夫人默默念叨了一句,邓秀自从前日回家以后,就一直在哭闹,她安抚了两日,答应了今日上门来找聂缨白算账,这才让她停止了哭闹,邓秀光顾着哭闹了,什么事情也没说清楚,什么东西也没告诉她,只说了是聂缨白。
因此邓夫人在知道了昨日聂缨白和邓敏有了争执以后,今日直接就带人杀上门来了,哪里会想到,这里面还有府衙的事情,“你居然敢状告我女儿?”
“我有什么不敢的呀?”聂缨白一脸疑惑的看向邓母,“不是夫人你说的,这在外面自己开铺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踩着旁人的名声,给自己做嫁衣,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聂缨白故意学邓母的话,不过这话落到邓母的耳朵里,那可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在场唯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就是邓敏了,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是她的娘,但是小姑子这些话也算是替她出了口气,让她那一向高傲的妹妹吃了那么大一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