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衡时继位以来,如今已经是建元九年。
这九年来,整个大秦焕发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活力,不管是朝中官员,还是普通百姓,如今都对傅衡时格外尊崇。
在政事上励精图治,在任人上重用王蠡为首等人的汉臣,整顿吏治,采用官员选拔制,每个官员都有选拔能人的职责,若是选拔的人才可堪大用,对官员本身的评级也有好处。
另外这十年来,傅衡时兴办学校,所有学堂都设立了汉学,对于汉学的考教,也在官员选拔考核的项目之一,这也让大家开始注重汉学,连汉人的地位都提高了不少。
因为之前几年朝中不稳,经济上也有些滞后,傅衡时如今除了注重农桑,还大力扶植开办商户,因此大秦如今是整个北方最繁华的大国之一。
晨间的阳光照进房中,睡在床上的少女仿佛没有察觉到一样,依然睡得沉,外头做事的丫鬟们,都放轻了声音,生怕把主子给吵醒了。
眼看着就要到请安的时辰了,酥酥才放下手里的活,进了房间来叫醒主子,“小姐,小姐,快醒醒,该起床梳洗了,一会儿还要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呢。”
聂缨白这才皱了皱眉,睁开迷茫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后,才缓缓坐起身来。
酥酥赶紧上前掀起床帘,看到小姐依然一脸的睡不醒,也不禁觉得好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冷帕子,在小姐双眼上擦过,就见小姐睁开了一双水眸,“这就到时辰了?总感觉我才没睡多久啊。”
“那是小姐夜里睡得太晚了,也不知道小姐怎么夜里这么有活力,就像是猫儿似的,白日睡不醒,夜里不用睡。”酥酥说着话的功夫,扶着聂缨白起身穿戴。
聂缨白穿戴整齐坐在梳妆镜前时,还在那里打哈欠,由着酥酥给自己装扮,“装扮的简单点,一会儿请完安回来,我还要补个回笼觉呢。”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的。”酥酥手上动作飞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替聂缨白绾好了发髻,一根簪子并一点珠花,既不失礼,也不让聂缨白觉得累赘,“小姐好了。”
聂缨白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头上有发饰,但是东西不多,确实不错,微微一笑,“不错啊酥酥,手艺见长啊,今天的速度比前两天还要快啊,看起来我往后还能多睡上一会儿。”
酥酥笑笑,这话她可不敢应,要是真的应了,她家小姐也是真的敢再多睡一会儿的。
聂缨白戴上耳环后,就带着酥酥朝聂于远他们院落走去。
这十年来,聂家的小院也有了不小的变化,把两旁的院落一起买了下来,扩大了不少,家里也买了不少下人,见到聂缨白都停下问好,聂缨白也笑着应了。
来到院子里就看到家里人都坐着说笑了,聂缨白也赶紧上前,“哎呀呀,还是哥哥和嫂子的动作快,我这都紧赶慢赶的来了,还是晚了一步,给爹娘请安,给哥哥嫂嫂请安。”
家里人早就习惯聂缨白最后才来了,等着聂缨白来了,凌悦璐就招呼人上早饭,抓着聂缨白正东问西问的,“瞧你一个好好地小女娃,怎么头上的珠翠这么少?是不是没有喜欢的?那娘再给你点好的吧。”
“哎呀不用啦娘。”聂缨白喝上一口茶,“我就是嫌头上那么多东西累赘,要不是礼法要求头上有那么些珠钗,我都想披头散发的出门了,实在麻烦,拿根簪子一绾不就好了。”
凌悦璐好笑的戳了戳聂缨白的脑袋,“什么拿根簪子一绾就好了,你呀,就是懒,还找那么多借口。”
聂缨白吐了吐舌头,可不就是懒嘛,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在现代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到了这里,这里挽个发髻,那里绕个圈的,她可没有那个耐心学这些。
“她哪里是懒呀,她是不耐烦弄这些事情。”聂安朝在一旁替她解释,“可要是碰到她喜欢的,比如美食,比如赚钱,比如画画,你可看到过她不耐烦?”
聂缨白被拆穿了,只是朝着聂安朝皱了皱鼻子,也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