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亦回到自己办公室，草草扫了一眼姜院长给他的那份文件。

“咚！咚！咚！”有人敲他办公室门。

刘真亦整理手中文件放进抽屉，点开电脑。

“进！”

方明达推门进来，“真亦，你以前写的新学期规划借我借鉴一下。”

“新学期规划院里不是上个月就交了吗？”

“我这不是一直都忙，没腾出手写吗，我就在你的基础上改一改交上去，我现在还有一大推事呢，赵秘书都催了我两次了。”

刘真亦找到新学期规划电子档，发到了方明达邮箱。“给你发过去了。”

“谢了！我听学生说假期你回两次学校？”

“有几个学生问问题来着，我没事就给他们讲了一下。”

方明达感叹，“你可真有闲心，难怪别人都说……”

方明达说到这里不说了，故意吊人胃口。

刘真亦手机有叶修远消息进来，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到。回复完消息，还没听到方明达下文。

“说什么？”

方明达神秘兮兮地看着他，压低声音。

“说你是奔着姜院长那个位置去的！”

刘真亦放下手机，撩起眼皮，瞥了一眼瞎话传播者方明达。

“姜院长才五十几岁，还有十几年才能退休，你好歹是大学讲师，说话能不能靠点谱。”

“我可是听说了，姜院长要往上调，你可是姜院长嫡传心腹，光学工程是姜院长奋斗一辈子的地方，是姜院长的心血，能把这摊交给外人？”

姜院长给他的那份文件还在抽屉里收着，他已经感觉到了姜院长的动作，在往早一点时间，大概是从姜院长私下透露晋升指标信息的时候。

刘真亦深吸一口气，“别琢磨了，没影的事别乱说。”

方明达一脸我都知道的表情，“老实说，你最近一直在研究的那篇论文，是不是打算用它调一级的？”

刘真亦没接话茬，不知道方明达还能蹦出什么话来。

刘真亦瞅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岔开话题。“行了，你快去忙你的学期规划，我中午约了人。”

方明达一听刘真亦有约会，“你要去相亲？”

刘真亦手里拎着外套，扭头和方明达解释。

“我高中同学家托我照顾两天孩子，我去接孩子。”

刘真亦推开办公室门，也不知是巧合还怎么地 ，董梁董教授在门外。

“呀！刘教授这是要出去啊？”

董梁虽然做出只是经过他办公室的样子，但面上难以掩饰的慌乱。

刘真亦面上不动声色地和董梁点头致意。

“是啊！”

董教授尴尬地笑了笑，故意解释一句，“小赵的课题有点问题，我去看看！”

“您请便！”

方明达抻着脖子站在门口看董梁灰溜溜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