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来,月氏几乎就把所有资金押到这片土地上。
如果集团收支一旦有波动,他们就只有变卖资产还债。
毕竟她们计算的方式,完全是按照最高收益,经不起任何意外的事情。
可商场又有谁说的准呢,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月冷还是不想暴露底牌,冷声道。
“上次报价就是我们的最高价了。”
见她不肯服软,心里想道,要是最高价,你今天也不会约我了。
秦然不再回答,自顾自的晃起手里的咖啡来。
两人陷入沉默,谁先开口谁就处于下风。
这就是场拉锯战,秦然也不知道月冷的底牌,而月冷也不知道他的中标价。
温热的咖啡转凉,月冷还是双手抱着胸口,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一动不动。
秦然倒是有些不耐烦了,这女人怕是能这样坐一整天。
“咳咳,月总如果还是坚持,你们应该中不了标。”
月冷转过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那你说,我该怎么报?”
见她又把问题抛给自己,秦然心里冷笑一声。
你一个乙方,还为难起我甲方来,于是沉声道。
“月总,我我们似乎只是合作而已,我似乎没有帮你的义务吧?”
“秦主管负责对接月氏的招标,最后我们中标了,你的好处也不少吧?”
秦然一怔,原来月冷如此强横的原因,竟以为我是有好处?那你可就失望咯。
“月总,最后谁中标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一个经手人而已。”
月冷见他语气坦荡,难道他说是真的。
两人再次僵持许久,谁都不肯再让一步。
月冷看着眼前思念一个月的男人,心里的烦闷的加剧。
“你为何要如咄咄咄逼人?”
可那句,为何这个月你都不来联系我,深深的藏在心里。
秦然笑了笑。
“我也只是个打工仔,月总请理解。”
理解?那谁来理解我呢?这样一来我就把月氏逼上了一条绝路!
强势的秦然超乎了她的想象,不管是贿赂,还是各种利诱的手段,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
月冷心力交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
这个动作成为她的习惯,每当碰到难题时,她就这样放空自己。
可闭眼后,秦然的脸庞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
从未和男人亲密接触过的她,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有些眷恋,有些期待,也有些惆怅。
可两人因为工作站在对立面,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秦然看她陷入思考,是时候了。
“月总,华美你下学期要收回来吗?”
听到华美,月冷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
“你是想以华美作为交换?”
秦然也不再当谜语人,笑着回答道。
“月总如果答应,我可以透露其它2家的报价给你们。”
呵,原来这般为难我,最终是为了保住李凝思这个校长。
瞬间心烦意乱,心中一股莫名的醋意升起。
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捏住沙发。
“秦主管,不必了。”
秦然有些慌了,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月总,不考虑下吗?这个消息可以决定你们是否中标。”
月冷不再回话,戴好黑色的墨镜,准备起身离开。
站起身后,居高临下的看向秦然,加重语气,一字一字的说道。
“下周一,新的报价给托人送给你。”
"那是我们月氏的最终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