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月抬头看向周辰泽,只见其说的认真,像是在诚恳的保证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怎么负责?”
“按律法,该处于杖刑或关押,认错态度好关押半月抄写律法,态度不好的杖刑后关押。”
“那要是她们反抗呢?或者那些官员集体反抗呢?”
“先斩后奏,强行实行,只要我还是刑部侍郎,官大一级,他们就奈何不了我。”
“先斩后奏等同欺君,强行实施无异于自招仇恨。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没必要做那么绝。”
“以鸡儆猴,若无实质惩处,便有人误以为此举无甚后果,即便澄清数次,他们也会不以为意,进而得寸进尺。”
周辰泽想到那些人一次次的侮辱,误会诽谤言卿月,心中的怒火又渐渐升了起来,一次次的忍让澄清,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
她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反而屡次行善。一次又一次,她们凭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人呢!
即便脱去这身官服,他也要在力所能及之时,让他们明白,昭阳郡主的声誉不容诋毁。那些伤害他人者,绝不会轻易逃脱,该偿还的债一分都不能少。
言卿月一时没回神,他还是为了她呀,这是为了帮她维护威严呢!在回神时,只见周辰泽拳头紧握,脸色又冷了下去,眼神中隐隐有怒气。
言卿月从一旁的小桌子上,倒了杯茶水,递过去给周辰泽。
周辰泽接过,喝了几口,言卿月就静静的看着他,见他没喝几口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抬起头看着言卿月,随即又是一副犯错的样子。
“郡主,对不起!”
言卿月一脸疑惑,为何好好的道歉。
“郡主刚刚问我,是想提醒我后果吧!是我冲动,让郡主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了,明天后,我在努力努力,将功补过。再不济,徐州官员中也会参与,有一个官员看着正直,郡主当时候可重用,两朝互市时也可以帮到郡主。”
言卿月一脸好笑的看着周辰泽,谁担心两朝互市了,她担心的是他。她是想提醒他后果没错,但后果是他树敌了,现又在徐州,容易被人使绊子。
徐州官员上书,他现在又是太子一党的人容易被言官因此事弹劾他。之后办事也更麻烦。
今日是他替她出了恶气,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其他人因为这事欺负他。
就这种时候还担心她不能通过他掌握两朝互市,打乱了她的计划,真是傻。
言卿月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周辰泽的脑袋,“平时断案看你挺聪明的,今天怎么那么笨。我担心的是这个,只是想提醒你,树敌太多,以后要多加小心。
至于今天的事,事实如此,本就是他们的错,皇上在怎么说也得考虑逍遥王府,考虑我南幽公主的身份,不会真下旨治罪的。只不过,后面很多事情需要那些官员的帮助,可能会被使绊子,麻烦了些。”
周辰泽揉着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哦!”
两人没在说话,马车外的诗诗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得迷迷糊糊的,忍不住问赶马车的齐宁。
“郡主既然知道不能得罪那些官员,那为什么不阻止周大人呢?”
诗诗声音不小,但马车中的言卿月和周辰泽都听见了。
周辰泽抬头看言卿月,言卿月拿起茶杯掩饰的喝了一口。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