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赎罪,我不……”
“平身吧!”
那男子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言卿月,他没行礼,让他起来。一时间起来不是,行礼不是的。
“属下在天齐时便听说南幽之人最是重视礼仪规矩,如今亲眼所见,果不其然。以后要是游走天下,遇到重礼仪规矩的定是南幽人,若是靠这个甄别谁是叛徒,也很方便呢。”齐霄笑着插嘴道。
言卿月看了齐霄一眼,也捂嘴偷笑,不经意抬眼才见到是下面一脸菜色的人。
“下面怎么还站了个人,我不记得下面有跪地行礼的南幽人呀!”
下面的男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在这时,一队士兵拿着整齐的朝着他们过来,然后迅速的那辆马车围了起来,带头的人,朝着言卿月行了礼后,就在一旁等着言卿月的指令。
“马车中的人对公主不敬,欲意对公主府图谋不轨,将人拉下去乱棍打死。”齐霄沉声道。
言卿月赞许的看了眼齐霄,看来跟着周辰泽变得机灵了不少。齐霄抓抓脑袋,这都是周辰泽刚刚交代他的,现下齐宁留在了徐州,云蓉有任务出去了,他就得为言卿月撑起场子。
“我乃皇亲国戚,谁敢动,都给我住手。”
言卿月淡淡的瞟了那男子一眼,又抿了口茶笑道:“好巧,我也是,但就是不知道,在皇亲国戚中是大人大还是我大了。南幽律法,皇亲国戚对公主不敬,欲意对南幽君王赐下的公主府图谋不顾,挑战王权,这该如何判呢?”
说着转头问向了下面带士兵过来的带头人。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那就将人拉下去,按律法处置了!”
挑战王权者,按律死刑。那男子刚开始还不怕,直嚷嚷着自己的南幽太后母家的嫡系。
但看到言卿月依旧漫不经心的喝茶,而护城司不听他的,上来两个人就将他按住了,他一直挣扎着,偏偏他越挣扎,他们按得越紧。
“公主,公主我没有不敬你,误会都是误会,我怎敢对公主府图谋不轨,都是误会。”
言卿月懒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误会?那你不对本公主下跪行礼是对王上册封不满?还是不想对本公主下跪行礼?”
“我……我…”
“亦或是喊我郡主,不满王上的决定,不想和天齐交好,想挑拨南幽和天齐的关系?”
“我天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昭阳郡主,千辛万苦到了南幽,却受了委屈,若南幽不想交好,我天齐也绝不勉强。”周辰泽也在一旁沉声道。
一听涉及两朝邦交,公主府侍卫和护城司齐齐下跪,连忙说不敢。
一顶高帽扣下来,那男子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
“我就是看不惯你,一个外朝的公主凭什么改赋税?凭什么我们就得多交?凭什么听你的?你来了就安心当个花瓶不好吗?非得多管闲事,做得事如此令人恶心。”
“就凭我是王上亲封的元嘉公主,就凭这里是昭阳城,我的地盘,而你在我的地盘上,懂?”
“不对公主下跪行礼者,南幽律法这又该如何处置。”
“轻则重大二十大板,重则……”
“那就重打二十大板,一下板子,一句跪拜礼,我心眼小,声音不响亮的不算,模糊不清的不算,缺字少字的不算,语气不恭敬的不算。
打完后在府跪满三个时辰,每过一刻钟便得高喊一声南幽海晏河清,时和岁丰;若是情感声音不到位,那便一次多加一个时辰。时间到了给我丢出城去,此后只要昭阳城还是本公主的一日,就不准此人踏进城中半步。”
随即又看向众人,视线冰冷的扫视了众人一圈,沉声道:
“我不管你是谁,皇亲国戚、高官权臣到了昭阳城就得守我的规矩。我的城,我说了算。
要么服,听从城中一切安排,要么今日便出城,到公主府中领了补贴,另寻他处。今日后,不服者、聚众闹事者,罚五十板后扔出城。各位考虑清楚了,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