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总觉得,哪里出了点差错。。。”陈仲低头摸着下巴思索,喃喃自语。
第二天。
“店长,我们可以走了么。”白芷地坐店内的靠椅上,满脸焦急地对着陈仲问道。
“你已经问了好几回了,得等福伯取回瘴气我们再出发,算算时间,他也该快回来了。”陈仲无奈地回复白芷,这小姑娘第二天下午就来店里了,估计是回去后睡了个觉,翘了课就过来了。
福伯是鬼差,子时之前不得在阳间出现,陈仲昨天把取回瘴气的任务交给了他,因此这会店内只有陈仲一人招呼白芷。
昨天的以外让两个人关系拉近了不少,毕竟是一起下过地府的交情了,加之年龄相差不大,才第二天来,陈仲就感觉白芷对自己已经已经没了什么隔阂,毫无拘谨地问了他一下午关于地府啊,阳间的事情,让他颇为头痛,只得假装在忙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
到了晚上,更是过分了,每隔一会就问。
“店主,我们可以出发没?”
“店主,福伯要回来了没?”
“福伯好慢啊。。。店主,你帮忙催催嘛。”
“抱歉,让白姑娘久等了。”福伯从店外走进,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对着白姑娘说。
“不,没有,没有,福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催促福伯被当事人听见,白芷脸色一红,忙摆手对福伯回应。
“少爷,这是瘴气。”福伯拿出一个手掌一半高度的陶瓷瓶,像是古装剧里装鹤顶红啊,金疮药之类的小瓶子。
陈仲接过瓶子,重量远比同等大下的陶瓷瓶大得多,像是拿了一块砖块在手里,这个重量的手感很好,陈仲把玩了一下,向福伯发问。
“福伯,这个该怎么使用,师傅没教过。”
“口服,或者将瓶口放在鼻子下面深吸一口气,都能起作用。”
“好的,那我们出发了,福伯,店就由你帮忙看一下了。”陈仲向福伯点了点头,招呼白芷出门“白芷,我们走吧。”
第二次到达墓园,两人驾轻就熟地躲到了昨天地灌木丛后头,墓园里空无一人,看来白常德还没到,于是陈仲和白芷稍稍解释了下等会可能会发生的事。
“你二叔附体的三魄有些损伤,不能清醒的对周围的环境做出反应,就像是迷糊地猛兽,一旦被刺激很有可能会做出发怒,暴躁等应激反应,到时候制服他的过程可能会伤害到你父亲的身体,这点你要现有准备。”
“嗯,我明白了。”白芷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点了点头道。
“人来了,你先在这里等着,一有不对马上逃跑。”陈仲吩咐白芷注意安全,然后灵巧地跃出灌木丛,向白常德走去。
陈仲谨慎的在几米开外叫了叫附身白常德的白常尚“白常尚,白常尚。”
见身影未有反应,蹑着步子向前走去,直到白常德身后不过两拳之隔时,轻拍了下白常德的肩膀,正欲开口叫他名字,却见白常德突然转身,空洞的眼神正对着陈仲,继而右手握拳,势大力沉地砸向陈仲,陈仲来不及躲闪,只得双臂交叉护在胸前,一拳之下被击退几米之远,鞋子在地面上犁出两道长长地沟壑!
陈仲看着眼前狼藉的地面和漫天的土灰,啧,不亏是一体双魂,凡人肉体所能达到的最大强度几乎被调动了啊,这样子很难让他服下瘴气啊。
白常德挥出一圈后不见停顿,直奔着冲陈仲而来,陈仲左手一翻,阎罗令出现在手掌之上,低喝一声“兵!”,只见阎罗令闪着幽光,不过呼吸之间化作长棍,陈仲双手握棍,甩了个枪花,迎着白常德冲了上去。
拳棍相交,两人各倒飞几步,陈仲半空中一个翻身,单手握棍与背后,单手支地,双脚一蹬,借着方才的力更快地冲向白常德,白常德单凭身体本能动作,刚才那一记倒飞,后背可算是硬生生和地面砸了个结实,感知到直冲而来的陈仲,只能勉强立起半个身子,挥出右拳欲做抵抗,陈仲见此,空中一顿,手中的长棍幽光再闪,化作长鞭,如长蛇般射向白常德,只一接触边顺着他的右臂蜿蜒而上,不过瞬间就把白常德绑了个结实。
陈仲呼了口气,然后掏出口袋里的陶瓷瓶,拔出瓶塞,一股恶臭瞬间侵袭了方圆十米之内,怎么这么难闻!恶臭刺激之下,陈仲以前所未有的手速捏开白常德的嘴,并将瘴气凝成的深绿色浓液倒进去。盖上瓶盖的时候,周边瞬间恢复了正常。
“可以出来了,白芷。”
陈仲对着灌木丛里的白芷喊了声,然后回头看着脸色忽绿忽暗的白常德,嘴角一抽,糟糕,忘记问福伯用量了,这么臭的的瘴气一瓶下去,不会三魂没散在忘川河河水里,死在我手里的这瓶瘴气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