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肆虐全球的病毒终于缓解,国门大开,重新启动了新一轮的经济发展。摘下了口罩后有人说会市场反弹出现报复性消费,有人说全球经济下行,种花家也概不能外,整体的走势会低迷。肖丁也早早的预判了上半年不会好,如果应对得当下半年也许还有转机,但最终的转机在后年。秉承着这样的思想,肖丁算不上浑浑噩噩的混吃等死,也是今天想起来做什么就随便做点什么,今天想起来和客户打个电话就打个电话,去年所做的所有计划和步调已经全部在执行的过程中散乱,毕竟公司裁员的大刀早早举起已经把他部门里的商品、数据、督导、企划各个岗位裁撤的已经很难去按部就班的做业,甚至很多时候他都要身兼数职的做图片,做剪辑小视频,做报表,做系统发货,催款打钱,忙是忙的不亦乐乎,但成果是少的微乎其微。
那天,肖丁中午匆匆的吃完外卖,揉着他那被车压过的脚同时闲来无事翻看着手机上的视频,那天看到了朋友留言发来的德教头的小视频。德教头在很久以前是参与过造种花家蘑菇弹的高人,按照豹哥的说法是三生有幸曾受教于德教头,德教头没有教肖丁他们怎么造原子弹只是教了他们营销学。看到昔日的教头,再回味回味求学的岁月,也颇有些感伤时光易老,青春不在,当年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也成了现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鸡毛蒜皮一把渣。肖丁接着放腿扭了脚,捡纸磕了头,倒水湿了手,喝水烫了喉,诸班不顺。有这么个意思说运气一直坏,坏到低的时候就会反转。肖丁倒是那时的运气是够倒霉,但是第一反应是要休息一下,避免做任何动作做任何事情免得不顺,一动不如一静,不做总不会错吧!所以拿本书放在桌上当披楼趴着睡会好了,睡着见见周公。只是他没注意的他拿的那本书里有张泛黄的照片,照片的边缘上还有着一个符号。
那时等肖丁醒来,睁眼看到的是白白的屋顶,还有黄黄的阳光洒在身恻的墙上,窗外面的墙体上映照出黄澄橙的旧金色,显得那么的安详与无趣。肖丁他现在是躺在一张床上,一张高低床的上铺。
他忽然间想起了胖子。记得有一次胖子和他瞎扯如果有一天告诉你可以重新从选择大学开始,你会怎么选择?当时的胖子说:“我会和原来选择一样的大学,因为那是我舍弃不了的历程,如果非从大学开始,那么我会好好地谈一场恋爱。”人都是从懵懂中开始学着聪明,然后进入新的阶段继续懵懂的开始继续学着聪明,又开始进入下一个新的阶段,似乎就像是一个圆环在滚动的前行,而在这前行中会不停的得到也会不停的失去。终于有一天回过头来看的时候,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上有着这个那个的缺失和遗憾。也许胖子遗憾的开始就是在大学里没有好好地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肖丁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病呻吟一番,然后看看窗外,也看看室内的环境,似乎是在大学时候的寝室,一时之间颇有些不知所谓。
肖丁想想算了,再睡一觉算了,懒得想那么多,空耗脑水白耗光阴。只是再也睡不着了。
摸一摸床,很真实,掐了自己一把,也很痛。穿越?夺舍?翻看过诸多小说的经验给他的遐想如是。
小饰品,随身老爷爷,系统,金手指......重生的配套呢?找找先啊,只是看来看去就是自己的那个寝室,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是自己做个个梦走过了几十年的历程,还是现在是未来的一个梦。
庄周说梦蝶的时候就说梦蝶和蝶梦大概就是这样。考试、就业、结婚、生子、立业、成熟,衰老的步调全都历历在目,生活的轨迹自己基本还是记得的,虽然有些细致的记忆已经不清楚了,而自己有“我还是曾经那个少年”,实在是太幸运了。
宿舍里没人,总要出去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MD宿舍连个日历都没有,找同学去看看验证一下是否自己穿越了,虽然很想继续躺着,但身体却很诚实的穿好了鞋子,看看书上的课程表似乎下午都有课,那就往教学楼去赶吧。
从宿舍楼出来走在温热的水泥路上,忽然想起且哼了一段自习室歌词“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的,下午没有课......”。穿过学校里的山,越过了图书馆,忽然从后面窜出来一个满头大汗夹着几本书的胖子赶到身旁,气喘吁吁的道:“我们下午有课,钉子,走快点,要迟到了。”
“胖子,又去图书馆看靓女了?”肖丁如是问。
“那是,图书馆里有几个靓妞,应该是护理系的,肤白貌美腿子长,美的冒泡。”胖子这样答道。
胖子是一起读书,一起闯荡,一起摸爬滚打的,一起相濡以沫的同窗好友,嘴上喜欢花花,但学习做事还是身体力行,好像在不久后两人站在羊城的广场上对着前面金色的高楼,激昂的说:“总有一天,我会买下这幢楼”。那时候的他曾经因为做推销员被保安拦着不让进,还被踹了一脚。在后来的某一天学广东大佬穿个大背心,踩着一双拖鞋洋洋洒洒的走进去那座金色大楼去收租吃牛排喝靓汤。
看看眼前胖子的嘴脸还是有些故作老练深沉的稚嫩,和在记忆中成长后挥洒的形象似乎重合在一起。
“走吧,赶紧的,什么时候带我一起去看看你说的那几个靓女,我给你掌掌眼,把把关”。肖丁也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型。
“次奥,叫你一起去的时候老是看小说,晚上就去,不要跑”。胖子这样回道。
“对了,今天什么课?”肖丁带着的课本《市场营销》和《线性代数》,这是周三和周四下午的课程,问着胖子看看今天是啥课就知道是周几了,毕竟大学里过得日子都是看星期的,无所谓月份,除了期末考试和放假。
“德教头的课。”胖子是这么说的,然后又嘀咕他在图书馆看的妞怎么肤白貌美腿子长。
两人斗嘴却也没有停下脚步,急冲冲的往教室冲去,毕竟马上就要上课了。
两人赶进了教室迅速的窜到教室的中场,把书一摆,趴在桌子上候着铃声,也候着老师的点名。
胖子翻了翻书说道:“好像德教头今天该讲5P和5S了,万一提问你准备好了么?下午看了半天的资料,万一被点名会不会挨鸟”。
“5P,德教头估计连3P4P都不知道是啥!”后面的鲁皮皮,一个瘦地快要的脱形,满脸胡子拉碴的小伙子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