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攻城失败时,也是韩遂与太史慈、赵慈约定到期之时。
如今的韩遂也是焦头烂额,成公英探路还没返回,大军却快要失控。
几日前太史慈、赵慈收到张远传来的计策,让二人派人散播谣言。
二人当即遵从,先是梁兴投降,后是马玩归顺,再后来是马超被擒,马腾势力覆灭。这些真假参半的谣言如瘟疫般在韩遂军中迅速传播,士兵们人心惶惶,军心大乱。不少士兵开始私下议论纷纷,对未来充满担忧,甚至有人已经在盘算着另谋出路。
韩遂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韩遂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手中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周围的将领们也是一脸愁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些谣言四处传播?”韩遂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众将无人敢出声应答,生怕触怒此刻盛怒的韩遂。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韩遂脸色一变,喝道:“出去看看,发生何事!”
一名亲兵匆忙跑进来,单膝跪地,惶恐道:“将军,不好了!有几个营的士兵吵嚷着要离开,说是不愿再打了。”
韩遂听闻,气得浑身发抖,“噌”地一下抽出腰间佩剑,大步往帐外走去,“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擅自离营!”
刚走出营帐,韩遂便看到一大群士兵正围聚在一起,吵吵嚷嚷。见到韩遂出来,人群顿时安静了一些,但仍有几个胆大的士兵小声嘀咕着。
韩遂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大声说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忘了自己是军人,要听从军令吗?”
一名士兵壮着胆子站出来,说道:“将军,如今外面都传言梁兴、马玩都降了,马超也被擒,咱们跟着您还有什么前途?不如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韩遂怒极反笑,“哼!这些不过是敌人的谣言,你们就如此轻信?成公英去探路尚未归来,等他带回准确消息,真相自会大白!现在谁要是敢擅离军营,休怪我军法处置!”
然而,士兵们似乎并不买账,人群中又传出一阵不满的嗡嗡声。就在局面快要失控之时,远处突然尘土飞扬,一骑快马疾驰而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成公英回来了。
韩遂心中一喜,忙迎上前去。成公英翻身下马,一脸疲惫却又带着兴奋之色,抱拳对韩遂说道:“将军,大事有转机!马超虽攻城失败,但主力尚存,并非如谣言所说被擒。而且,我已探明一条小路,可绕到敌军后方……”
韩遂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决然,转身对着众将士大声说道:“都听到了吧!那些谣言都是假的!现在,我们有机会扭转局势,随我一起,杀他个回马枪!”
众将士听闻,士气顿时为之一振,刚才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纷纷高呼愿追随韩遂。
韩遂见稳住了众人,心中却并未开心,原因是他注意到成公英紧皱的眉头。
“尔等各回各营,等候各自将军安排。”
“候选,李堪,程银,张横,成宜,杨秋。”
“我等在。”
“速速回去整顿兵马。”
“得令。”
等几人带着各营士卒散去后,韩遂立即将成公英和阎行带回自己的大帐,并让亲卫守好大帐,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等韩遂安排好一切后,才问成公英。
“说吧!具体发生何事?”
成公英叹息一声说道:“我带人确实发现了一条小路,可在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小路上出现了并州军,我怀疑这条路恐已经被并州军知晓了,另外,我打听到梁兴,马玩二人真的已经投降了张远,至于马超有没有被擒,暂时没有打听到,以属下之见,马超绝非张远对手,说不定那些不是谣言,而是真的。”
听完成公英的话,韩遂如遭雷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阎行连忙扶住韩遂,担忧的说:“岳父保重身体。”成公英同样一脸的担忧。
“梁兴,马玩这两个贼子,竟敢背叛我等,实在可恶至极。”韩遂咬牙切齿的骂道。
骂完,韩遂仰头叹息一声:“难道天要亡我韩遂。”
阎行斟酌再三开口说道:“岳父,要不然我们回金城吧!”
韩遂推开阎行的手,没好气的说:“回金城,怎么回,前有徐荣拦截,后有太史慈的骑兵虎视眈眈,难道要扔下大军独自回去。”
阎行被韩遂这么一推,一个踉跄,但很快稳住身形,脸上满是无奈与焦急。“岳父,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如今局势这般危急,总得想个法子呀。”
成公英也在一旁劝道:“将军,阎行将军也是一片苦心。虽说回金城困难重重,但倘若我们能巧妙谋划,或许能突出重围。”
韩遂瞪了成公英一眼,“哼,谈何容易!你方才也说了,小路已被并州军察觉,这四周恐怕早已布满敌军眼线。我们一动,敌军必然知晓,到时前后夹击,大军必将全军覆没!”
成公英微微低头,不敢再多言。帐内气氛愈发凝重,三人皆陷入沉思。
过了许久,韩遂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就算要死,我也要拉着张远垫背!”说着,韩遂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
阎行面露犹豫之色,“岳父,冲动行事恐怕不妥。如今我们还是要冷静下来,想想有没有其他破局之法。”
韩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说得对,是我失态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韩遂眼睛一亮,抬头看向成公英和阎行,“既然我们无法悄无声息地退回金城,那不妨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