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奎苦笑，“律师大哥，有啥具体信息需要问的，可以问我我姐，您先按我的意思起草协议，我看过之后没问题了，我先签字，然后我在找人送到静西去签字，费用啥的也跟我姐结算。”

于是律师就带着李俊华和高行远出去了，留下王春山和丁丽萍陪着李俊奎。

“小奎，你俩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王春山对秦素玉夫妻俩都差不多，他没有丁丽萍的偏颇。

“唉，小事堆积起来，就变成了大事儿。最后一根稻草是我摔了车，我妈见到素玉后，给她一巴掌，素玉半边脸肿了，耳膜穿孔，牙齿松动，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我丈人踹我妈一脚，然后提出要告！前两天律师已经收集证据了，我妈知道后，上午又跑到中医院去闹腾，夏哥跟我爸开车接回来的。就这样的家，我能不放手吗？要是哪一天，她一激动在素玉面前自杀，或者她给素玉一刀，我怎么办？，嫂子，哥，我没办法了！”李俊奎低着头，任泪水滴落到胸前，洇湿一片。

“要是这样的话，的确如此。说句不好听的，她自残是伤害自己，如果她再冲动，伤了别人，别人是无辜的！”丁丽萍回了一句，想着秦素玉真倒霉，跟哪个人结婚都比跟李俊奎强！

“你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但是，你妈这样，是不是生病了？”王春山比较客观。

“去年住院的时候，做过全身检查，就心脏不太好，所以我爸当时才对她百依百顺的，连净身出户都同意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王春山以前就见过孙兰香，挺通情达理的。

“估计是我结婚了，钱花的差不多了，心理不舒服吧，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要不就是我们俩不听话？”李俊奎眼神涣散。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怕她哪天冲你和你爸下手。”王春山觉得孙兰香是不是受刺激了，神经不太正常，大多数老人不都惦记老儿子？

“真被砍死了，也就解脱了！反正我也是欠她一条命！”李俊奎的话，让王春山两口子都没法接。

律师起草好了协议，李俊奎看一遍，没啥问题了，就签了字，按了手印。

“姐，麻烦你找地方发个传真给我丈人吧，先让他看一遍，没问题了，你就过去一趟，找素玉签个字，然后开始办理手续。”

李俊华和高行远办好事情，送王春山、丁丽萍和律师走了，留下高行远陪李俊奎，李俊华找地方去发传真去了。

李俊奎脸冲上，看着房顶，不言不语，高行远则看着好门口，等着媳妇回来。

“姐夫，麻烦你去医护办问问，我明天上午查完床之后，能不能出院？”

“我陪着你吧。等你姐回来再说。”

“去吧，我又跑不了，再说也不输液了。”高行远后来想想，也许小舅子想一个人待会儿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