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一秒都未停顿的否认:“没有。”
“你要的答案我给你了,赶紧走,别再我眼前晃荡,不然我怕忍不住动手。”
看着执着的傅霆琛,徐老拉下脸:“傅霆琛,你还要什么?你毁了她,她本该有更更好的前途,可你让南环城大桥成了她最后的设计作品。”
“你有什么脸要她的东西。”
“她的手毁了,你不会不知道。”
徐老怕自己真的动手,不顾一直以来的待客礼仪,直接赶人:“走吧,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在傅霆琛转身之际,徐老道:“你真要有点良心,就和她离婚,放她自由。”
从徐老家出来,傅霆琛再也强撑不住,浑身的沉重压得他窒息,他扶着墙,半弓着身,眼眸猩红,全部都错了。
他能想到她熬夜,生病脆弱的模样。
只是她会晕倒,全部都是因为他。
按照正常时间时间规划,她有很充裕的时间来准备,可她不顾自己也要奔向他。
他到底干了多么蠢的事,她身上带有他熟悉的味道,他当时遵循内心,就会知道是她,她照顾他,为他涉险,可他都做了什么。
心间的绞痛让他痛不欲生,邃然喉间一阵腥甜,在口腔间蔓延开来,顺着唇角流了下来,他笑得破碎,浑身都被冷意缱绻。
他扶着墙,脚步踉跄的离开小巷。
冷宴找到傅霆琛的时候,他已经喝得烂醉,冷宴怕喝出事,就把电话打给了能安慰人的周南安。
周南安来的时候,看到满屋的狼藉,以及坐在酒瓶堆里,靠着沙发,死气沉沉,烂醉的傅霆琛,他踢了踢脚边的瓶子。
无处落脚,周南安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看向烂醉,仍然有意识的傅霆琛:“你遇到了什么事?”
听到声音,傅霆琛缓缓地抬眸,看清对面是周南安又垂下头,神色凄然,迷茫道:“南安,我彻底错了。”
他的话,让周南安一头雾水。
错在哪方面?
见他又要喝,还是直接对瓶,周南安踢开脚边的瓶子,俯身去抢掉他手里的酒瓶,他可不想刚接了一个沈澐寒进医院,又要接个傅霆琛。
“别再喝了,你也想进医院吗?”
傅霆琛又徒手开了一瓶,对着瓶口就猛灌,周南安伸手去拿,被傅霆琛挡开了,颓靡,沮丧,悲然自嘲:“我去见了她的老师,他的老师告诉我,她不后悔爱过我,但若能重新选择,她希望重来都不认识我,她老师也跟你一样,让我放她自由。”
“南安,我是不是特别失败?”
徐老,周南安知道,很有名的建筑师,听萧熠铮提过,是沈澐寒的老师,对沈澐寒很重视。
只是周南安更想知道,傅霆琛去见徐老是因为什么事,为什么见完以后,就把自己喝得烂醉。
但现在能让傅霆琛情绪起伏,反常的也只有沈澐寒。
“你问了什么?”
傅霆琛眸色悲然,哀伤,颓然的扶着愕,嗓音沙哑道:“没问,只是知道了一个答案,一个未知而伤害她的答案。”
“她说过,有一天我后悔了,她永不原谅,我的信誓旦旦变成了一把利刃。”
这把利刃是刺向自己的刀。
他当时只要确认一下,他们之间也不会穷途末路的地步。
傅霆琛神色戚戚,语气悲泣:“南安,你们都让我放了她,可我试过,我根本放不下,只要想到她离开,我就受不了。”
傅霆琛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知道,徐老并未给他好脸色。
“徐老跟你说了什么?你又知道了关于沈澐寒的什么?”
听到周南安的问题,傅霆琛顿了顿,悲伤低笑:“我知道了,我失明那一个月,”陪我的是沈澐寒。”
周南安微滞住,傅霆琛失明那次,身边人谁都没告诉,一个人在M国治疗,好了身边人才知道,只是没想到照顾傅霆琛会是沈澐寒,那时的沈澐寒,他没算错的话,正是学业繁忙之际,她竟然……。
沈澐寒爱傅霆琛竟爱到如此程度。
“她熬垮了自己的身体,还要奔赴到M国照顾我,而我……。”
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时,傅霆琛自嘲道:“对她做了那么畜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