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寒气入体,筋脉又被寒气反噬,周身几处大穴堵塞,你瞧瞧,识海与神魂都快散了,没得救了,找个荒郊野岭葬了吧。”
“啊?可我刚把他从荒郊野岭背回来啊,他不是还有一口气嘛,试着救救他呀。”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救什么救,浪费!”
“诶诶诶!浪费也是浪费小爷的钱!必须给我治!”
耳边的声音逐渐远去,云淮的意识再撑住不维持清醒,他浑浑噩噩地知晓自己在玉京城附近,此时应该是被人发现带到了城中,或许是知道背着他的人心中赤诚良善,意识终于陷入了安宁的混沌之中。
...... ......
“师兄绝不是邪修同党!”
玄灵秘境结束后,秘境内弟子死伤惨重,有人用留影珠记录下了云淮连续斩杀十几人的画面,手段残忍,杀人如麻,众人骇然,还惊动了座上几位大长老。
对于这种骇人听闻的恶劣行径,在宗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位大长老一致认为,为了维护宗门的声誉和公义,必须三司会审,将此事彻底查清,并将罪犯的恶行公之于众。
这么多年来,云淮是第一个入三司会审的弟子。
被天律院收押后,阿清和几位师兄弟一起寻找线索,希望能早日还云淮清白。她知道云淮在秘境中斩杀的是根本不是真正七宗弟子,是七宗弟子的壳,却不是七宗弟子的芯,那些鸠占鹊巢的邪修才是挑起内乱的罪魁祸首。
邪修狡诈,线索哪有那么好找,被关进天律院的,有哪个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三司会审还未正式开启,太衡宗刑台之上就雷光大作,云淮被捆在绝灵阵中,双腿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双手被锁链栓住,挂在粗糙的刑柱高高吊起,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意识不清。
鲜血从他的伤口中渗出,流淌在地面上,与泥土混合在一起。
事件并不明朗,诸多疑点还未调查清楚,天律院的执事却滥用私刑,妄图屈打成招。
阿清挡在云淮身前,手中紧握弟子佩剑,青色的剑穗被风吹拂,她的灵力在周身环绕。
天律院的执事当然不会听她的,手中的执法杖已经拿了出来,他们声音冰冷警告:“天律院执法,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雷鸣骤然响起,从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伴随着闪电的划破,犹如天地间的一场激战。刑台上的雷光逐渐凝聚,面对如此恐怖的力量阿清神情焦急,握着长剑的手有些许颤抖。
“弟子愿以性命担保,师兄绝不会串通邪修,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请执事再宽限两日,弟子必能证实师兄清白!”
阿清其实心中害怕极了,面对头顶高悬的雷光时却仍然没有丝毫惧色,小小的身躯里到底如何孕育出这样的无畏。
“滚开!这话留着给首座和宗主说吧。”执事一道灵力打了过去,却被阿清灵巧地挡了回去。
“你这是滥用私刑!”阿清举剑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