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她把手挡在嘴巴前,尝试着“啊啊啊”,依然如此。
声音再也不似以前那般动听。
令一个人心智癫狂,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夺走她最珍惜的东西,高恬最宝贝的就是她的这副好嗓子,还有那张脸。
高朗不想做那么绝情,毕竟高恬是他妹妹,给她点教训就可以了。
“看来药效是起作用了。”
“我要杀了你!”
高恬猛地向高朗扑去。
高朗只用那柄随身携带的剑轻轻一挥,高恬惨叫倒地。
“不自量力!”薄唇轻讽。
剑并未出鞘。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这半个月内只要你乖乖听话,不惹事生非,解药我自会给你。否则,后面的就不用我说了,想必你自会明白。”
说完这些话后,高朗靠在窗边继续闭目养神,再也不看高恬一眼。
马车内又恢复了平静,要不是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高恬,好像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高朗知道,如果高恬不去主动挑衅傅清蓉,傅清蓉也不会知道他们要去傅府小住。
高恬也安逸太久了,他早就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了,在京城碍于祖母,在来章州之前,他就准备好了这药,一直携带在身上。
他给了她三次机会,高恬都不珍惜,那他就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了。
这边马车内,鱼饼儿从上车到现在一直都目不转睛盯着安静看书的卫骋。
卫骋表面风轻云淡,其实内心不自在,他干咳两声。
鱼饼儿知道卫骋有话要说,他这个人老是假正经:“你要是有话要说,就好好说,这个动不动就咳个不停的毛病要改掉。”
果然,卫骋立刻黑了脸:“我只是口渴了。”
鱼饼儿瘪嘴,忍住笑:“哦,我以为你嗓子不舒服,还想一会到了傅府给你请个名医看看呢!”
卫骋只想拿书拍死眼前这个女人。
“多谢夫人的好意。”卫骋咬牙切齿道。
“夫君说这话就客气了。对了,有一事想请教夫君,不知夫君能否为妾身解答?”
鱼饼儿玩笑中带着正经。
“说。”卫骋还是好脾气的点了点头。
“高朗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问起了他?”
鱼饼儿闲适的伸了伸双臂:“只是看你这大半个月和他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感到好奇罢了!毕竟能成为卫公子朋友的人可少之又少。”
“他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鱼饼儿感觉这话有意思:“难道别的生意人不正经?”
卫骋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向鱼饼儿,嘲讽道:“你想赚钱,好好跟高朗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