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位高人,到底存在不存在?我对你的话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你是不是诓我呢?”
鱼饼儿这是第无数次对卫骋的话产生深深的怀疑。
“爱信不信。”卫骋简短意赅说出了四个字。
“行,我就再信你这最后一次!”鱼饼儿伸出食指在卫骋眼前晃了晃。
刚被高朗从府衙给带回来的高恬,想到鱼饼儿和傅清蓉嘚瑟的嘴脸,越想越气,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高朗恰好进屋,看到了这一幕,语气冰冷:“你也是活该!”
“我怎么活该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每次我在外受到委屈,你都只会责怪我!”
高恬双眼微红的看向高朗。
“每次受到委屈?这些年哪次不是你先让别人受委屈?”
高朗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么德行,父母不在,家中最小,祖母很是宠爱她,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小到大,嚣张跋扈,蛮不讲理,惹事无数。
之所以能在京城横着走,一是那些有教养闺秀贵女根本不带着她玩。二是高家富可敌国,深不可测,没人敢招惹。
虽然高家不如高夫人在时那么繁荣,但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世家拉拢的头号对象。
这世道,除了有权,你有钱到一个境界后,那些有权的还要看你的脸色。
“这里不比京城,不要自以为是,你要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或者坏了我的好事,这辈子你就别想再回到京城了。”
高朗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高家,这个少年自小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他狠起来,可不会念及和高恬这微薄的亲情。
高恬知道他不是说笑的,她这个哥哥在外看似很宠溺她,只有她知道,没有外人时,他会卸掉平日里温润的面孔,冷酷至极。
“知道了。”高恬用细小如蚊的声音哼哼道。
高朗离开前,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高恬怎么可能甘心?总有一天,她要弄死鱼饼儿。
章州淅淅沥沥下了大半个月的雨,这些日子平静的就像一颗小石子扔到了深潭中,没有一丝波澜。
可能是老天也觉得这样下总归不是个头,总归将太阳放了出来。
别看这日头高高挂着,这天开始冷了。
安润阁平时人也不多,鱼饼儿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这呆着。
她手中拿了个滴着糖油的大地瓜,晃着腿,一边吃着一边唠叨着:“祁玉,你听我一句劝,你还年轻,没事多笑笑,不要板着个脸,这样以后容易讨不到媳妇。”
祁玉手一抖,画上的人多了一撇胡子。
没听到回应,鱼饼儿好奇的回头,就看到祁玉正一脸心疼的看着桌上的画。
鱼饼儿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建议道:“我觉得还是有胡子好看,你把那边再加上一撇。”
祁玉久久不敢动笔,鱼饼儿抢过笔心安理得帮他加上了一笔:“你看多对称,年轻了不少,这画上的老爷子绝对会感谢你的!”
“他已经去世了。”祁玉淡淡道。
鱼饼儿“啊”了一声,尴尬的笑着:“哈哈,说不定已经投胎去了。”
正在气氛尴尬到不行时,楼下传来一记苍老的询问声:“请问有人在吗?”
鱼饼儿后背冒着凉气,心想: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