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许自赢在关键时候赶到了,形容狼狈的挡在林晚娘身前。
“华容,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今天我算是看透你了!”
华容对这话表现得很无动于衷,她静静地看着他。
“我一直没有举动,是我认为你心里有数,可今天我才发现,你已经没有理智了,就为了给她探病,你不仅临阵脱逃,还拉我和囡囡下水。”
“作为一直在支持你帮助你的家人,属实寒心。”
“今天你要么马上带着我准备好的物资回灾区,要么在这看着我把你的小情儿就地杖毙。”
她不想走到这一步,因为她不想跟许自赢有太多的牵扯,但这次的事情太特殊了,如果她再无作为,最终的结果将会跟可怕。
许自赢恨恨的瞪她,华容好不退让的回视,两人间本该是硝烟四溢,但没多久许自赢就诡异的收回了情绪答应了回灾区。
林晚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赢郎——”
许自赢自顾自往前走,没有回应,只是在路过华容时停下脚步,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
“华容,我一直以为是对我不上心,今天才知道你有多爱我。”
华容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些上,恶心的差点当场吐出来,担心现场破防,她马上带着俩孩子上车,随后招呼车夫随便找家酒楼。
路上许芷嫣一直在盯着华容看。
把她看的奇怪。
“囡囡你在看什么呢?是娘亲脸上粘东西了吗?”
许芷嫣摇头,“不是,只是觉得娘亲不高兴。”
【明明成功把爹赶回灾区,也吩咐人四处传爹回来时为了亲自互送物资,之前不明说是担心有心人打这批物资的主意,可一切都如愿了,娘好像还是不高兴,为什么啊?】
在她看来,现在应该高兴的放几个烟花才对。
华容抿唇,半晌后偏头看向窗外。
“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华容和许自赢一起走过很长的时间,从他籍籍无名,到如今戴着乌纱帽,而且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他待她一直如初,她曾经认为他们就是真爱,是天上神仙钦点的。
可想象有多美好,被打破的时候就有多崩溃。
她知道许自赢在外搞得事情时,白天表现的有多正常,晚上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的有多撕心裂肺,爱恨交织,痛苦不堪。
接下来的几年,这两种情绪的拉扯没有丝毫停下,但爱意却在时间的洪流里被消磨的七七八八的。
这一点,是在她今天听到他对自己那么说话后,产生了生理性作呕才发现的。
华容缓缓的闭上眼睛,后脑勺抵着车厢。
“囡囡,小卿,娘想休息一下,到地方了再喊娘。”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华容以为的浅眠变成了深度睡眠,再次醒来已不在马车上,而是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就连萦绕在鼻尖的香味,都是熟悉的味道。
她撑着手肘坐起来。